雪白团子冲入怀中,楚砚直接抱了个满怀,不过他还记得之前入门时的提醒,弯着眼睛先是抱着小白进屋将门关上后,才和小白蹭着脸,开心道:
“小白,又见面了,上次还没有好好和你道谢,你就离开了,怎么样,最近过的还好吗,小白你是不是瘦了,每天做任务一定很辛苦吧。”
给小白顺着毛,楚砚忧心说道。
闵行舟刚打开卫生间门,就听到了这句话,饶是他也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神情。
小白这个贪吃鬼能维持现在的体态,不胖已经是在闵行舟刻意控制下的了,要是让它放开了,翱翔天空潇洒的白色大鹰可能会直接胖成一个雪团子。
听到身后的动静,楚砚转身看到闵行舟后同样开心,语气轻快地打了个招呼:“小师兄。”
“又见面了,小砚。”
但紧接着楚砚就发现了不对,闵行舟的脸色有些过于苍白,那双薄唇上更是没什么血色。
眉头一皱,楚砚鼻子动了动,隐约间还闻到了一丝血腥气,来源正是刚从卫生间走出,发梢还带着未干水迹的闵行舟。
“小师兄受伤了?”
闵行舟睫毛微闪,脸上笑意未变,毫无破绽地否认道:
“嗯?怎么这么说,是闻到了血腥味?之前跟你说我刚做完任务回来,身上沾了些敌人的血,本以为都洗干净了,没想到还是留下了一些,被小砚你闻到了啊。”
在楚砚怀里的小白也转头盯着自己召唤师,圆圆的鹰眼中明摆地写着,撒谎是不对的。
鹰不要包庇骗人的召唤师,在楚砚的手掌蹭了下,小白开始告黑状:“啾啾啾。”
小砚别信,召唤师在撒谎。
闵行舟:“。。。。。。。”要不这鹰还是不要了吧。
小白假装没有看明白闵行舟的眼神,头一缩窝在楚砚的怀里,不过让鹰无奈的是,就算鹰揭穿了召唤师的骗局,小砚也听不懂鹰的话。
闵行舟有恃无恐的原因也是,没有他的翻译,楚砚根本不知道小白刚才说了什么。
闵行舟轻咳一声,刚想询问楚砚怎么来到基地的,楚砚神情严
肃地抢先道:“原来师兄也会骗人吗?”
小白:“啾?”咦,
小砚这是听懂鹰语了?
楚砚虽然听不懂,
感知却比一般人要敏锐,双眼紧紧盯着闵行舟,楚砚再次上前一步:
“小师兄之前在浴室里,刚从任务中回来,清洗身上沾着的血迹是真,却也为自己紧急包扎了吧。
之所以小师兄没有立刻去找我,在我说过来时,也没有立刻同意,就是因为小师兄身上带伤,不想让我看见。”
不等闵行舟开口,楚砚堵住了闵行舟最后的退路:“小师兄,你敢把衬衫解开让我确认吗?”
面对难得强势的楚砚,半晌后,闵行舟无奈一叹:“好吧,之前和小砚说了谎,是我的不对,我先向小砚道歉。”
“任务时不小心被对方伤到了,不过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然小砚应该就是在医院里见到我了。”
“师兄,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人非草木,别人对自己的好,楚砚自然能感受到,经过几次相处,闵行舟对于楚砚来说,显然已经归类到了自己人的行列。
知道人受伤自然着急,而且在发现人受伤还想隐藏,甚至有可能没有好好处理,着急之后,还感到了一丝生气。
于是楚砚直接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不容拒绝:“是师兄自己把上衣脱下,还是我帮师兄?”
闵行舟:“。。。。。。我自己来。”
修长的手指落在衬衫纽扣上,从上倒下一颗一颗将扣好不久的纽扣解开,衣襟敞开,露出了男人肌理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完美胸腹。
然而此刻,靠近腰线的地方,则被主人随意裹了一层纱布,看得出来是匆忙为之,凌乱得和男人平时优雅的做派并不相符。
透过纱布的网格,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内部渗出的殷红,看样子要不了十分钟,血迹应该就会渗出纱布。
抬了抬眼,楚砚似笑非笑道:“师兄这是准备十分钟内就把我赶出去?”
的确有速战速决打算的闵行舟无话可说,他也发现了,小砚这会儿不再叫他小师兄,也不是闵小师兄,而是生硬的师兄两个字,看来,是真的把小砚惹生气了啊。
犹豫片刻,放低声音,放缓语速,闵行舟告饶道:“小砚,我不该骗你,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明明闵行舟比楚砚还要高上半头,此刻却垂着眼睛,放低姿态告饶,不知怎的,楚砚一时竟然觉得眼前的小师兄和小可爱小白学着普通鸟类“啾啾”撒娇时的模样,有着几分神似,心口的那口气怎么也提不起来了。
楚砚:或许这就叫爱屋及乌,咳,不对,小师兄才是主人来着。
虽然心里已经不气了,面上楚砚还是绷着脸道:“小师兄这里应该有医疗箱吧,我给师兄重新包扎一下。”
听到楚砚重新叫自己小师兄,闵行舟唇角快速微扬了下,也没有拆穿楚砚此刻的刀子嘴豆腐心,指了指卫生间:
“刚才我用过后还没来得
及放回原地,小砚直接去拿过来吧,我坐在这里就不乱动了。()”
“≧()≧[()”
小白的身子一僵硬,刚要推开卫生间门的楚砚察觉多异样,看向肩膀上的白团子,关心道:“小白怎么了?”
“啾啾啾!”其实主人很好,他不是故意骗小砚的,只是怕小砚担心,小砚不要跟召唤师生气啦,看在小白的面子上原谅他吧。
听着小白的快言快语,加上小白一边啾啾一边拍着翅膀,看似很焦急地模样,楚砚不得去求助专属翻译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