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肯定會尊重他的喜好,不會在習慣上要求他為她改變,就像她不可能為他去改喝深烘焙的咖啡豆。
她壯膽逗他,笑說:「沒聽到。」
周肅晉無聲瞅著她。
衛萊拽了拽他的西裝,「你說話。」
「…還拽。」
「你在台上說,想抓你西裝回去再抓。」
兩人都不約而同想到當時的吻。
衛萊定了定神:「剛才跟你開玩笑,不會把火鍋那條寫進去。」她抓著他的西裝衣擺還沒鬆手。
他手裡端著的是水杯,她以為是她的,「我喝一口。」
說著,便去拿杯子。
周肅晉把水杯給她,「你的杯子被侍應生端走。這杯是我的。」
衛萊微頓,還是握住杯子送到嘴邊。
周肅晉低頭看看她另一隻手,喝水都抓著他衣服不放。
衛萊只喝了一口,「我今天吃虧了。」
「吃了什麼虧?」
「親吻環節是你掌握主動權,我完全被動。」
「嗯,那你打算怎麼辦?」
「補回來。」
今天一個中午她在他面前都沒氣勢,就因為他那個吻。
周肅晉忽而短促一笑,語塞。
「親和被親的人,感受完全不一樣。」練就強大的心臟基本不可能了,但掌握主動權還是有可能。
衛萊把杯子給他,雙手繞在他脖子上,「你得順著我。」
周肅晉別開臉,略微仰頭喝了一口水,「不配合你就是不順著你?」
「嗯。」
「你講不講理?」
「不講。」
她又往他懷裡靠近半步,最後一套禮服是大裙擺,靠那麼近還是不如在舞台上離得近,當時幾乎是貼在他身上。
周肅晉拿下水杯,轉過頭來,左手環住她的腰。
衛萊與他差一個頭,她腳上高跟鞋的鞋跟不高,他若不低頭,她親不到他。
「你靠我近一點。」
不是合約結婚,周肅晉便由著她,俯下身去將就著她的身高。
她微微含住他的唇,親他一下,「你在台上親了我兩次。」說著,她又吻上去。
周肅晉的呼吸頓了兩秒,即便自持力如他,喉結還是不由滾動。
現在領會她那句親和被親的人,感受完全不一樣。
衛萊親過就撤開,往後退一步。
不必交流體會,他應該與她在台上時的感受差不多,呼吸有一瞬是亂掉的。
她看上去自若道:「去前廳吧,小姨看我們這麼久不出去,該著急了。」
比淡定,周肅晉不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