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些人总是不合时宜的来打扰自己呢?
甘冬银都想直接嗯掉电话了。
但,没办法,人总得向生活低头。
要是以前,任性一下也就算了,大不了再重新找一份工作。
现在不行,他还要养冉文兴,委屈自己可以,但不能委屈了冉文兴。
“喂,老板……”甘冬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听电话。
在甘冬银接听电话的间隙,冉文兴小脑袋瓜飞运转!
怎么办?他去上班了,家里就自己一个人了。
现在又不困,睡也睡不着,大晚上的…真的很害怕啊…
还说调整作息,这根本就是昼夜颠倒嘛!
……要不,跟甘冬银同步一下作息?反正现在也睡不着……
“冉文兴,我要出门一趟,不会很久,马上就回来。”甘冬银挂断电话,看着一脸呆愣的冉文兴说道。
“马上……是多久啊?”冉文兴已经开始慌乱了,嘴角要笑不笑的扯着弧度,看着有几分不安。
“凌晨两点之前。”甘冬银给她一个确切的时间点。
“哦。”冉文兴点点头,宕机的脑子怎么也算不明白她还要等几个小时才不是一个人。
“我就不带钥匙了,等会儿我回家你给我开门好吗?”极致温柔的嗓音带着一点期许。
冉文兴点点头:“你……快点回来。”
“好。”
轰呼——
甘冬银从没把机车开到这么高的度。
平时要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他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零度酒吧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
装潢偏素雅,最显眼的当属那个浮夸的1ogo——一个扭着腰的火柴人o手里举着他的小圈圈度。
灯火通明的街道,灯光结彩的门店,素雅的零度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零度一楼很空旷,进门左手边就是一个L型的吧台,吧台后面是一面酒柜墙,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酒,价值不菲。吧台旁边是操作台,调整舞台灯光之类的;操作台紧连着舞台,舞台上有乐队正在演奏,投入其中会觉得兴奋激昂,像甘冬银心情不佳的听得就异常烦躁,吵死了……
门对面是一排的卡座。
拐角处是一间设备室。
右手边也是一排风格迥异的卡座。
隔了一排绿植,就是男女卫生间。
中间有两张长形的散座吧台,其余都是散座区摆放着木制桌椅。
零度二楼是一个“回”字形设计,除了舞台上面,其他三面都是包间,包间有大有小,“回”字外围有一圈连廊,摆放有小桌椅,可以欣赏整条街道的风景,每间包房的门对面就是落地窗,不用下到一楼,在包间里就能观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舞台上方的三间屋子有一间是老板的办公室,剩余两间供员工休息。
三楼则是酒店装修,偶有酩酊大醉的客户联系不到亲友捡人,好方便直接给他们开房。
老板也是把酒吧当家的人,要是在办公室找不到人,去三楼那个固定的居家室一逮一个准。
楼梯就在靠门的右手边,甘冬银不用在一堆疯癫的人群里拥挤,可以直接去二楼接人。
甘冬银推开方禾常待的那间休息室。
“五哥!”
留下照顾方禾的陈维转头惊喜道。
“小苗他没事吧?”甘冬银走近看了看睡得一脸安详的方禾,心中没好气,但语气里还是不经意就透露出一丝关心。
“撒完酒疯就睡了,小苗还是睡着了乖。平时一副张牙舞爪的,凶巴巴的都没人敢惹他。”陈维笑道。
“嗯,多谢你了。你去忙吧,我送他回家。”
陈维连忙摆手,“不用客气的五哥!”
他出门之前还是多嘴了一句:“老板让你去找他的,五哥你别忘啦。”
“哼!等你们五哥屈尊降贵来找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一道疯痞的声音,随着主人推门而入。
试图悄悄接了人就走的甘冬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