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的大学过得很忙碌,甚至有点儿两脚不沾地的感觉。
在其他同学看来,他过得太苦闷了,不是泡图书馆就是泡实验室,一副要把全人类文明结晶都要饱收囊中一样。除此之外还要抽出时间打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勤工俭学的同学很多,但是像林木这样不要命似的干活儿,还是凤毛麟角。
整个大学期间,林木都没有再听到陈远的消息。
毕业后,林木倒是听村里的黑仔说过一点儿关于陈远的事。
黑仔说,陈远上大学期间很少回村,他爸妈总说他忙,只有他黑仔知道陈远并不忙,只是跟一群奇怪的人厮混在一起。
“他在我面前倒是吆五喝六一副很光彩的样子,在那群人面前,哈,居然比哈巴狗还乖。”
黑仔跟陈远算是村里同龄人中走得最近的了。
“不过,我知道,他的乖是装出来的。”
黑仔想了半天,想出一个比喻出来:“就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装乖,等你一放下防备就嗖的一下逮着你的屁股一口咬下去,撕得血肉模糊。”
话是他自己说的,却把自己吓得不轻,摸了几下屁股,唯恐突然被恶犬咬一口。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群人说话叽哩哇啦的,听不懂,还需要找个中间人搞翻译,多麻烦啊,他非要跟着。”
黑仔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坏笑了下,“我还知道一件事,不过,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告诉旁人。”
林木道:“那你不要说。”
“不不不,得说。”黑仔按着林木的手,提起了陈远跟女人打交道的那些乏味的破事。
滔滔不绝地讲完后,意犹未尽地说:“要是让他爸妈知道他居然拿生活费去睡那样的女人,还被仙人跳了,估计会被打死。真是丢脸丢到祖宗那儿去了。”
林木对陈远很排斥,并不愿意多听关于他的事,便趁着黑仔不注意,抬脚走了。
他听到身后的黑仔叹了一句:“书呆子,成天比闷油瓶还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窍。”
村落静谧,夜凉如水,林木于迷迷糊糊间闭上了眼。
每当夜晚,熄灯的船就像隐身了一样。
今夜海水还算平静,没有什么浪花,船身很稳。
瑟缩在角落的女人,本来已经疲惫虚脱得要昏死过去了,但在看到陈远一步步朝她逼近时,巨大的恐惧让她精神一震,有种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她越恐惧,越愤怒,越抗拒,陈远就越亢奋。
一个乖巧顺从的女人,就像随手可取的自助餐,乏味。一个会在周旋中反抗甚至攻击的女人,才会调动起陈远内心深处的征服欲和控制欲。
“宫医生,这里不是你的实验室,是在我的船上。既然是我的主场,你就应该清楚,服从我,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明明心里是她的抗拒而振奋,嘴上却又想让她乖乖臣服。
宫忆挣扎着,通红的脸爬起细密的汗珠。
陈远蹲了下来,用手掐着宫忆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这位比他大出好几岁的女人。
“果然还是像这种有点儿年纪的女人更好看,比词萤雪多了很多味道。”
他说话的样子,像是在菜市场挑选白菜。
“不过说真的,就算词萤雪没有女人味,也不懂性感,只有与生俱来的漂亮和率真,但我还是更想得到她。”
宫忆听得恶心,只能出呜呜的声音。
陈远以为她要说什么,把布条给她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