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到他胸前。
她本意是想感谢地抱抱他。
但抱上去之后,她就困倦得直接睡了过去。
后半夜就这样抱着他,她睡得还算安稳。
翌日清晨,诸位长老弟子在大堂整顿队伍准备回乾元宗。
谢无镜难得清闲。
织愉醒时,他竟还在睡。
她跨过他的腰,踩在床沿下床。
换好了衣裙,他仍在睡。
这太反常了。
织愉担心昨天他为她硬扛凶兽一击,或许是伤到哪儿了。
她坐到床边,伏下身子轻抚他的脸,放柔了声音,“谢无镜,你不舒服吗?”
谢无镜没睁眼,但意识是警醒的,“灵云界灵气不足以我动用仙族功法,昨日耗了真元。”
“没受伤吧?”
“调息一会儿便可。”
织愉注视他平和的睡颜,从储物戒里拿出水果,放到他嘴边,“张嘴。”
这是灵云界的普通灵果,有一点微不足道的灵气,于谢无镜的身体并没有多大功效。
只是给他吃着玩。
他这模样让织愉想起自己第一次毒发,倍感没脸见人,也觉得自己未来没了希望,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整天。
晚上谢无镜吃着脆桃坐在她床边,空出来的手拿了另一只脆桃压在她唇上。
“吃。”他说。
织愉永远忘不掉——
那时她嘴唇被他的脆桃一撞,撞到牙上,硬是磕出了血。
后来在西域那种食物大多重口的地方,她生无可恋地吃了三天没有味道的馕泡水。
她记仇地想,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报复回去。
但后来他重伤,躺在床上用内力调养,不便下床吃饭的时候。
她总是会忘了报复,每日给他吃东西。
谢无镜张嘴,但没吃,“水多,会流到床上。”
也是。
织愉把灵果拿回来,擦擦,自己吃了。
门外香梅算着时间端热水要进来给织愉洗漱。
听到屋内的谈话声,震惊地红了脸。
门已经被撞开条缝,她不敢看,慌忙要跑走。
织愉发现她,困惑地叫住她:“香梅,你不是来送水的吗,端着水去哪儿?”
香梅听出织愉语气没有异样,偷瞄一眼,看到织愉大大方方地靠坐在床边吃灵果,心知是自己多想了。
她头埋得低低的,羞惭得无地自容。把水端进来,待织愉洗漱完,立刻就走了。
织愉望着她逃似的背影,对谢无镜道:“香梅今天有点奇怪,她跑什么?”
谢无镜不语,似也在思考。
片刻后,他睁开眼凝视织愉。
织愉不解地与他对视,“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