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严看着吃瘪的骆昭,无奈叹息:
“傻孩子,怎么不知道用计算器呢?”
骆昭。。。
骆妈妈很讲究地上楼换了一身衣服,高贵典雅:
“来,我们举杯,欢迎小白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骆昭知道白寂严胃不好,所以给他倒了温热的柠檬雪梨汁。
骆家过年的氛围确实轻松快乐,没有饭桌上那些无用的礼仪,可以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开玩笑,骆妈妈和骆妍时不时打趣骆昭,骆爸爸在一旁闷声捡笑,偶尔引起母女围攻,不敢多做声。
白寂严也发现他面前的几个菜都是偏清淡的菜色,而其他的菜倒都是和骆昭平时的口味相似,油盐微重,想来这几个菜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骆昭为了来年事业更上一层楼,正在一个接一个地啃猪蹄子,还不忘和白寂严说:
“菜怎么样?吃得惯吗?”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柠檬雪梨水的关系,今天这顿饭胃口似乎很给白寂严面子,没有那这几天常常折磨他的恶心感:
“挺好的,吃得惯。”
“那你多吃点儿,晚上我们还有活动呢,烟花秀放在了明天,今晚药王庙有灯会,陪我妈一块儿去药王庙上香,正好把上次的沉香手串加持一下。”
晚上骆昭怕白寂严不自在,便让家里的司机单开了白寂严的车,他随他坐在了一起,初一晚上出行的人很多,白寂严每年初一晚上几乎就会出国了,倒是少有在这个时候去逛庙会。
他想起了明天去医院的事儿,便提前和骆昭打了招呼:
“明天我有一个同学从国外回来,说好聚一下,我明早去机场。”
骆昭收回了放在外面的目光:
“用我陪你吗?”
“不用,过年好不容易能歇几天
,你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吧。”
“那你结束了回来吧,我们家初二晚上吃饺子,等你回来。”
他知道白寂严家里的情况,白家那地方不提也罢,而宋家,还不如不提呢,他总不能让白寂严一个人回家过年。
白寂严对明天可能的结果心中多少是有些负担的,不过既然已经决定陪着骆昭做戏了,也不能半途而废:
“好。”
初一去药王庙的人很多,车堵在半路上走不了,很多人都弃了车准备爬上去,骆昭也不耐这龟速前进,让司机靠边他们下了车。
虽然山不高,但是缓缓的长坡爬起来也很耗体力,白寂严的喘息渐渐明显,身上出了汗,山风一吹身上骤然打了一个哆嗦,骆昭看到了之后赶紧过来:
“冷了是不是?”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他也发觉这位大佬的身体好像是不怎么好,倒不是说有什么治不了的大病,就是哪哪好像都不太好,他看了看还有一段距离的山,再一次蹲下来:
“我背你。”
白寂严似笑非笑,一下就拉了人起来:
“这可不是小区里,我丢不起这个人,走吧。”
“那你等一下。”
骆昭转身就跑回了还在后面像蜗牛一样蹭的车那里,从车里拿出了一个羊绒薄毯又跑了回来,直接给白寂严披上了:
“这山上到了晚上更冷,去年我妈就被吹感冒了,你也小心点儿。”
山顶香火鼎盛,烟雾缭绕,有骆妈妈这个资深香客在,他们到了山顶就进了内堂,白寂严还是第一次这里,虽然心中不太信,但是来都来了,还是磕了头,供奉了手串。
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屋里照旧还是只有一床被子,介于昨天晚上的事儿,两人也就没有扭捏,都睡在了床上。
陆河还记挂着白寂严那令人惊悚的检查项目,早上就打了电话过来,隐晦地提醒:
“嗯,我知道,一会儿就到。”
白寂严和骆家的人打了招呼便直接坐车去了医院,陆河已经等在医院里了,这家医院是白寂严投资的,私人医院,本就注重隐私,更不用说是白寂严这医院的衣食父母亲自做检查了。
陆河看着那个出现在电梯口的人才发觉这一切不是梦幻,他迎了上去:
“已经安排好了,为你做检查的是我师兄周彬,毕业就来了医院,绝对安全可靠。”
他知道白寂严身上的任何状况都要保密。
白寂严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去了专属的顶层病房,血是陆河亲自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