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温猛地睁开眼睛,桥锁上面的人不见了,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傅温,愣着干嘛,还不上来。”
傅潇站在海桥上面喊她。
傅温一侧头,就看见了她。她仓促的擦了下眼泪,装成什么都没生一样,跑了过去。
真好,那只是一场噩梦。
傅潇轻轻握住妹妹的手,安抚她。
这个傻姑娘,眼眶都哭红了。
那个6覃,6家的少爷,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良人?
这次的目的很简单,两两一组,去大海下面去寻找那两枚戒指。
然后用脑髓标本构建脑髓世界。
夏光提出疑问,“可是脑髓标本不是只对人管用吗?”
“不是,只要是能寄托人强大执念的东西,脑电波就会被外界物品储存起来。之所以说人是最合适的实验体是因为普通的人,执念不会太大。”
或者说,达不到脑髓世界构建的条件。
傅潇说:“别忘了,那个女孩说,戒指是我的命。”
“所以构建的条件是——一个人的命。不,是一个执念太深的人对另一个人的命。”
傅潇没说话,一个人的命,若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那么她的小鲸鱼早就该回来了。
夏光低头,不敢继续说下去。其实从傅姐姐抗拒命运这个词时,再加上她想到了那个人,她已经知道了参差一半。
她不想提起伤心的故事。
她抿唇,眼帘低的不能再低,马上就要闭上眼睛了,旁边的聿时敲她的鼻梁,很轻,然后压低嗓音,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再低一点,就该变成野草了。”
夏光抬起眼帘,摸了摸鼻子,没好气的说:“要你管。”
“就算变成野草”,她抬头看他的眸子,“你也是太阳。”
无论我变成什么,你都是太阳。
聿时的心脏被揪了一下,忍不住的慢了一拍,又酸又胀,他低头,哑着嗓子,用唇形说,“你是我的月亮”。
月亮,太阳,都是你。
“现在是不是该抽签了?”
某位笨蛋6醒了过来,揉着脑袋说:“不是要分组吗,干嘛,不抽签?”
“笨蛋!”
傅温骂他,骂着骂着眼眶就出了泪,怎么止都止不住,“你是笨蛋吗?大笨蛋,傻子,为什么那么笨?!”
她想说的人是姐姐。
但是,不能说,一个人的爱恨,旁观者不应该有话语权。
6覃勾着唇,混不吝道:“祖宗,别哭了。我是大笨蛋,不值得你为我哭。”
傅温:“你闭嘴!”
完蛋了,怎么还越哭越凶了。
“好了,我是猪行了吧,又懒又笨,憨憨如猪屁,什么都不是,不值得祖宗这么多的眼泪。”
傅温刚想笑,就听见他说:“有这功夫哭,还不如到其他地方哭。”
傅温:“……”这家伙没节操。
钟白羽默默缩着脖子,偷偷瞅着傅潇,她也想上去安慰她,可是,不可以。
她好难过啊,心脏一疼一疼的。
她安慰自己,别疼了,我要是都这么疼,她岂不是更疼。
我都没有得到过,都这么疼。她一个得到过的人,该有多疼。
傅潇的心脏一抽,真好,她还有两个亲人,有人心疼她。
小鲸鱼,你不用一直跟着我了,你看,我只是不能爱人而已,但是有人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