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问的是不是太多了?我们公子愿意去哪便去哪?怎么?公子还要跟你们报备行程不成?”
“小哥儿,这话不能这么说。你当初收下银子时可不是这种态度啊。当时你可说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你的!”莺儿听着对方的语气好似不愿意再透露大公子的消息,有些急了。
“我没与你说吗?我若是没说,你们是怎么知道公子与赵姑娘一起赏灯猜灯谜的?我若是不给你留消息,你们能找到街角处?
我该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把握不住机会,还能怨谁呢?”很明显,这个小哥儿已经不想再理会她们方家的主仆了。
莺儿听后支支吾吾了半天蹦出了一句:“我不管,反正银子你已经收下了。你若是不肯再告诉我大公子的消息,我就去你们公子那告你。到时候鱼死网破,你也别想好!”
那个小哥儿被气笑了:“我大不了被赏顿板子,但你们姑娘可是别想嫁入王府了。公子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时刻想要掌握他行程的妻子。”说完那个少年好似要离开。
莺儿连忙追了几步“小哥儿,别生气!是我口不择言了。我给你道歉。
现下我们姑娘这个情况,府医看了说是近期都不能出门见风了。我们六公子这次也得了风寒。
求小哥儿给指条路,大公子到底喜欢些什么。如果我们姑娘能嫁进王府,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那个少年好似实在是烦的要命,随口道:“我们公子其实就喜欢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就像别人都爱赏花,偏公子不喜欢结花的植物。
世人都爱品茶,偏公子就爱喝些甜水。
所以我猜测,别人都喜欢温婉大方的女子,大概公子也会喜欢些另类的吧?”
卷耳心想,我信了你个邪。别的卷耳不知道,但是公子不爱喝茶这事儿绝对是假的。但凡稍稍打听一下,都会知道大公子最爱喝黄山的太平猴魁。
另一边,在燕大公子的乐康院里。
“公子,头还疼吗?要不要请府医来看一下?”说话的是燕大公子的小厮亦是他的书童——无用。
平日这个时辰,大公子一般都已经开始去家学读书了。但昨晚要回来时有些起风了,公子便把自己的大氅给了表姑娘。结果夜间他就开始头痛。。
“不必!今日本就起晚了。再耽误怕是先生要生气了。
收拾收拾咱们出吧!”顾瑾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看来自己最近有些懈怠啊!早几年,他陪着父王守在边关时。哪怕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他也是披风都不穿的在室外练武的。
现在不过两年没能像之前那般练习,一阵风就能让自己头痛了一夜。
“无相还未回来呢,不用等他了吗?”无用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大公子平日用的文房四宝,一边伸着脖子往外张望着。
“嗯?还未回来?不是告诉他大概交代几句便回吗?怎么与方家那个婢女纠缠这么久?”
无用撇了撇嘴,他就不明白,一个方家还需要使用什么计策,不高兴撵出府便是了。
“公子您就是心善。要我说,以方三娘的做派,都不该留她在这儿过年。还给方家留什么脸面。现在好了,方三娘没走,方六郎又住了进来。
您看看那日那臭小子给郡主气的,哭了一早上。眼睛又红又肿,奴才看了都心疼。”
顾瑾之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个蠢的说话。要不是看在从小就服侍自己的份上,以这小子的聒噪,早就送去养马了。
“这世间之人,若是都像你这般头脑简单,相处起来可就方便多了!”一个小少年从外走了进来。
随后向顾瑾之行了个礼道:“公子,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眼下看来在王爷回来之前,方三娘他们都没什么机会出来添麻烦了。”
说话的正是在假山前和莺儿交谈的少年,名唤无相。
“你可算回来了。那只鸟又找你干嘛啊?听说她家主子臭的不成样子,她身上没熏上味道吧?”无用一边问,一边还用鼻子在无相身上嗅了几下。好似怀疑无相身上也沾上了脏东西一般。
“边儿去!你怎么像条狗一样,闻来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