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寸瑾没管突然骂得更凶的嘴臭评论,一看就知道是破防党,他跳着看几条长文字内容。
红桃心:主播,请您务必告诉我,这个故事原型的雄虫阁下还活着吗?年长也好,已故也好,能否告知?
卡罗尔阁下后来好了吗?他这个状态已经完全不合适下猫眼,该死的雄虫保护法庭!竟然一点没发现这件事?天哪,天哪!这群该死的蛀虫怎么还让卡罗尔阁下独自去奥图文??
?他们想害死卡罗尔吗!!!
主播,从法官的角度建议你,你既能作假不招来雄虫保护法庭的传票,那就说明你很会规避风险,或是手头故事的确已经古早到不可考,放出来也不违法。假故事就让它一直是假,别在里头加入现实情况,别为了博眼球故意捏造真实情况去虐待故事主角。雄虫保护法庭存在至今已有400多年,他们每年都会立法新的保护法律,稀奇古怪,只有雌虫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别带情绪捏造故事情节,小心他们立法抓你。
“……”
时寸瑾看到这条科普评论简直大开眼界!
…雄虫保护法庭难道还能立法为纸片雄虫出警???
时寸瑾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不过随后,时寸瑾觉得稳了。
这个虚构的故事连法官这种高等雌虫都炸出来,那说明还是能触动到雌虫!
阶段性的礼物少,评论少,并不代表他这个把戏没用。直播间人数在上升,评论礼物却少得零星几个,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雌虫观众进入认真想象的阶段。
谁看书看到关键时刻,都会安静下来。
机舱窗外黑暗一片,巨大的飞船吞装着他们的小飞机,稳稳往前行驶,安静的黑暗令人困意丛生。
时寸瑾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打起精神,他算算时间,定好几个闹钟,打算硬挺着精神再写一点,直接写到菲特和卡罗尔的爱情故事开端,然后一路睡到下一次直播前一小时。
再直播一次,他们就到黑盾胡蜂星球了。
系统的像素小人开始动作:
[
……
我有一栋独立在别墅和宫殿之外的漂亮房子。
里面有我收集到的所有刑具。
每一把寸刀都由我亲自磨石开刃。
我不知道是什么令我软弱。
我已经忘记你的脸,却总能在握紧刀的那一刻,想起你站在露宫花池边的身影。
你穿着军装,少将双杠银星的肩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脸模糊一片,我甚至忘记你是在笑还是在紧张。
应该是紧张的,我当时对你笑了一下,你没站稳,呆呆的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结果一脚踩进花池,水溅一身。
我的视力很好,看到你呆怔地望过来,又骤然惊醒低头去看自己的军服,脸再抬起来时,你脸上的表情好可爱。
又惊又颤又绝望又像个笨蛋,一张俊脸怎么能挤出这种丑表情?
你那双欲哭无泪又要强作镇定,再努力保持成熟微笑的眼睛里,好像关着一只仓惶振翅的蝴蝶。
在阳光下,蝴蝶翅膀颤啊颤,鳞翅晶光闪得令我目眩神摇。
那天你湿着裤子和我约会,好蠢,我们两个都是。
可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你的眼睛了。
是蓝色的吗?
是绿色的吗?
还是紫色金色?
……
到后来,我都不知道我去那栋房子是因为憎恨你,还是因为只有在打磨刀锋时,才能靠这苦涩的恨意勉强回忆你模糊的样子。
……
我不能一直这样。
回到猫眼的半年后,老师开始催我订婚。
我是一个圣,我有责任有义务。
也许结婚以后会变好。
老师们隐约知道我非常反感军雌,但其实不清楚主因是什么,这五年来我走过太多地方,遇到的雌虫太多了。
他们这次给我找来的不是军雌。
我也分不出来,反正他没穿军装。
也许正是因为他没穿军装,那天我很冷漠。
约会结束,我给老师打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