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诱惑。
他在引导她。
说出更多。
她呢
眼神明亮,自信、固执
“你是真傻,还是
假傻”他问她。
纪荷啼笑皆非,“我想我说的够多的了,你却一句不愿听。至于你到底想听什么,不如干脆说出来,我看看我知不知道答案”
“我问过你。”他嘴角微翘,声音却有点寒心,“你都回答的不令我满意。”
原来这就是“上来”的“你可以依靠我”的主要内容。
纪荷努力回想,他之前到底问过她什么。
重逢那晚,在他家。
他问,生日那夜没生其他了吗
她否认。
后来在她家那晚,他又问,怎么认识鸿升的人
她笼统说了和干爸相识的过程,避重就轻。
是的。
她一直在撒谎。
在隐瞒。
一如当年在高出事前,他追问她到底生什么事,她闭口不谈时的情景。
办公室太过安宁与倦懒。
她知道那堵文件柜后面有一张休息的小床,她第一次来时就现,渴望躺过去,嗅他的气息。
和现在,强烈的渴望扒开他上衣,看看里头到底多少伤口的心情
令她心房胀满,像充水海绵,堵占胸膛那处位置,难受又冷静。
“江倾”在楼下接到他不容置疑的“上来”两个字,她就知道这趟要面对什么。
于是滴水不漏。
她柔着眼神站起,用一米六二的身高,仰望他一米八七的距离。
他眼神渴望、像怕惊飞一只鸟儿般,静逸等着她。
她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儿。有的事儿也就是给你这个东西。”
扑
办公室仿佛瞬间变成一片空阔地,鸟儿扑翅高飞,给他错愕的俊脸上丢下一片污迹
“哈哈哈。”纪荷忍俊不禁,伸手对着他往后仰的脸,“好像我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能给你乐呵乐呵似的。”
他温柔没了,诱惑也没了,冷着脸转身,回到办公桌后。
纪荷朝他眨着眼,虽然他并未在看她,修长十指在桌面扒拉着,终于在她带来的文件底下现烟和打火机。
低头,咬住烟蒂,点了一支。
又似闷热,扣着打火机的手指解下一颗纽扣
纪荷眸光一怔,看到他左锁骨上方到肩头,张牙舞爪着一条血红的口子
明显刀砍
伤,没做缝合,布料磨蹭着裂开约一指宽的豁口,湿濡的血迹染透黑衣
她皱眉,知道他昨夜抓捕的艰难,启声,“既然凶手被击毙,我得回去研究下新闻怎么。你忙吧。”
转身,不打扰的径自迈步。
他没喊她。
到门口,纪荷主动停留,侧转身对里面。
“相信我这名凶手不为财不为色,背后一定有诡异动机驱使,加上舆情突然指向公安局,我怀疑这是一起挑衅警方事件。”
“下次我不会问了。”他声音冰冷的在她背后传来。
示威,又似警告。
纪荷感觉这话里信息深奥,又似很浅显,她一下子抓不住他到底什么意思
只好径直讲完自己的话
“凶手死了,舆情没死你们要先做好准备。”
雾气朦胧的浴场,脱得赤条条的沈局笑了,“她什么没说,也什么都说了。这是给你透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