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笨拙地展開布巾,包住戈寧後腦勺,揉搓。
「嘶……輕點。」
戈寧倒吸一口氣,捂住髮根處躲避。
蕭松烈沒想弄疼她,戈寧這一躲,他更是無從下手,悶悶的應了聲。
他盡力忽略不老實的戈寧,手上動作變得極輕極緩。
「哎呀,這樣要擦到什麼時候。」戈寧趴得不舒服,一邊調轉方向,一邊教他怎麼絞乾頭髮,「再加點力道,把頭髮里的水擠干。」
蕭松烈閉了閉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知道了,把頭轉過去。」
戈寧:「那你不許再弄疼我。」
她剛剛撥了兩下頭髮,掉了有七八根!
蕭松烈緊捏拳頭,好一會才低低沉沉的嗯了一聲。
嘴上是答應的好好的,戈寧腦袋一轉向外側,蕭松烈動作迅疾,布巾裹住半干烏髮,不顧她的低呼胡亂揉搓一通。
頭髮是幹了,戈寧也被他惹出了氣。
「瞧你幹得好事!」戈寧憤憤起身,烏髮撥至胸前,五指成爪狀慢慢梳理一遍後,捏起脫落的髮絲。
「你以前可沒有這麼粗魯、這麼不耐煩。」
剛成婚那陣子,夫君扯斷她一根頭髮都要慌亂道歉,保證下次不會再發生。
面對戈寧的不滿,蕭松烈只有苦笑的份。
他再次催道:「頭髮幹了,去睡吧。」
布巾丟到一旁,蕭松烈下了榻,挪開擋在戈寧前面的雜物,好讓她順利走回架子床。
戈寧輕撫長發,撇撇嘴,過了一會又開心起來。
她說:「你別走啊。」
她在身上摸了摸,從腰間摘下一塊雙魚形玉佩分為兩小塊,一塊握在手心,一塊遞給蕭松烈。
「上次給你,你說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怕丟在邊州,說什麼都不肯收,這次總可以了吧?」
蕭松烈盯著半塊玉佩瞧了一會,又去看戈寧粉撲撲的臉蛋,緩緩放下凳子,直起身。
他聲音有些含糊的說:「我會好好戴著它。」
夫君不善言辭,又一貫內斂,能這般說,戈寧已經很滿意了。
從戈寧手心捏起那半塊玉佩,蕭松烈往懷裡一塞,別過頭,不去看笑得明媚的戈寧,急匆匆的說:「夜深了,早些睡吧。」
然後,他扶起戈寧的胳膊將她帶往床榻邊。
農家土屋的地面由黃泥鋪就,不甚平坦,戈寧只在這裡住過一晚,不熟悉屋裡的一切,走得踉踉蹌蹌,全靠蕭松烈撐著。
最後歪倒床上,她踢掉鞋子向床榻里側挪,掀開被子一角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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