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宙好奇的抬眼看他,「我以為你要問我和他的關係。」
「嗯,是好奇。」邱鴿努努嘴,「但是我只是囚犯,我現在想知道不是你的事情,而是怎麼活下去。」
許宙沒有說話。
邱鴿的試探到此結束,心裡輕輕的嘆口氣,說:「我想去衛生間。」
許宙不在乎邱鴿的目的,想也沒想就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鑰匙給邱鴿解開鎖,拉著他的鏈子,說:「走吧。」
邱鴿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巡視了好一會,正要動彈,許宙不耐煩的說:「你就算現在打我一頓跑了,你也出不去,大門的鎖換了,而且反鎖了,除非你從這裡跳出去,要不然沒用。」
「謝謝你告知我。」邱鴿指著許宙袖子說:「你的袖子上沾上東西了。」
許宙發窘,意識到邱鴿只是在觀察自己袖子上的東西,而不是計劃著打倒自己,立即紅了臉,飛快的拉起袖子遮住了那塊污漬,「快去衛生間吧,要不然明啟來了,你就安生不了。」
邱鴿點點頭,「我自己去就行了,要呆一會。」
「隨你。」許宙抬手擦擦臉。
邱鴿感激的笑了下,但是注意到許宙捋起袖子的手腕上有一道很長很深的傷疤,看樣子有好些時候了,都已經變了色。
許宙看見他的眼神,迅把手藏到了身後,解釋說:「我以前打架弄得,你別看了。」
「所以因為打架被輟學了嗎?」邱鴿問。
「也不是,反正學我自己不想上了,沒意思,也沒必要。」
邱鴿說:「嗯。」
沒必要···
邱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但是也沒有多說,這個時候越想要探尋,許宙越是不會說,他只能讓許宙自己說。
在衛生間待了十多分鐘出來以後,邱鴿想起來兔子,便打開門叮囑許宙說:「許宙,你要餵兔子喝水啊!」
沒想到外面傳來了明啟淡淡的聲音,「知道了。」
邱鴿有些詫異,沒想到他會來,平常他們只會有一個在這裡,除了晚上。
雖然有些驚訝,但邱鴿還是很快冷靜下來,擦了擦手,拖著鏈條自覺地走到了床上。
明啟勾唇笑了笑,鎖上了鐵鏈,「兔子我餵過了。」
邱鴿看見邊上放了一杯水,杯子是紙做的。
看,明啟就有多小心翼翼。
邱鴿伸手拿了水正要喝,明啟忽然摁住他的手腕,說:「我的。」
「······」邱鴿來氣了,故意仰頭喝完了。
明啟也沒說話,放了手後就冷漠的看了一會邱鴿,他細長的手指上海殘留著邱鴿身體的溫度,沒有隔著塑膠手套就碰到的人的皮肉和鮮血的觸感,他下意識摩沙著指尖,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