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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多喝了幾杯，瞧著像是上臉了。」

「有嗎？」李仕書本來沒覺得，聽他這麼一說，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是有些熱熱的，「看來確實喝多了。」

「頭暈嗎？要不要去旁邊坐會兒？」韓逸瞥見他臉上的紅暈，連帶著耳後和脖頸一塊，也是粉紅的。

李仕書搖搖頭，「沒事，走走吹吹風就好了。」

但是吹來的風是微熱的，似乎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相反的，吹得他有一陣困意。

「你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李仕書想了想，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他會在房間裡待一整天，「沒什麼安排，打算宅在房間裡。」

「那我明天，還可以約你嗎？」

韓逸這極為輕鬆的一句話，在李仕書聽來，卻聲如洪鐘，聲音鑽進耳朵里，搞得他被嚇得愣在原地。

韓逸停住腳步，轉過身看他，「不可以？」

「沒……沒有……」李仕書回過神來，發現是自己的反應太誇張了，「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韓逸猶豫一會兒，朝他伸出手。

李仕書看著他寬大的手掌，不確定自己跟他有沒有結果，但是這一刻，衝動占據大腦，他還是牽住了韓逸的手。

他的手和自己想像中一樣的溫暖，沒有任何差別。

既然他向自己靠近，那麼，他也就不打算後退了。

儘管，他不知道這樣的狀態能維持到什麼時候，或許是明天，又或許是下一秒。

目前，他不想去憂心那些還沒發生的事情。

他們像普通情侶一樣，牽著手在大街上漫步。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沒有人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這一個瞬間，李仕書開心到無以言表。

韓逸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背，臉上的表情平靜且從容。

「我覺得我好像在做夢。」李仕書輕聲說著，像是自言自語。

「怎麼會是做夢呢？」韓逸修長的手指擠進他的指縫之中，與他十指相扣，「我讓你感覺到開心，怎麼會是夢呢？」

李仕書抬頭看向他，路燈昏黃的光亮從他的頭頂灑下來，模糊了他臉上的情緒。

但是，他能清楚地看到韓逸的眼睛，他的眼睛裡滿是溫柔，像是要把他給溺死。

他突然心尖一顫，微微張開口，像是要說什麼。

可是街道上太熱鬧太嘈雜，聽著耳邊亂糟糟的聲音，他這才恢復一些理智，覺得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太對。

就這樣順其自然就好，沒必要再說些推波助瀾的話。

國慶假期的街道上實在太擁擠，又或者是因為他們走到了哪條人潮擁擠的步行街上，李仕書剛開始和韓逸保持的那點兒距離，被來往的人一擠，幾乎是被擠到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