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卫生间里,吹风机运行的声音戛然而止。
任平生将吹风机放到架子上,看着镜中秀发拂面,面容清冷又不失柔和的南韵,轻揉南韵的脑袋,笑说:“我观陛下,甚有娘子风范。”
南韵对上任平生的目光,嘴角噙笑,问:“谁的娘子?”
“我不知道欸,陛下认为你是谁的娘子?”
南韵站起来,拿起梳子梳被任平生揉的有点凌乱的秀发,语气淡淡的说道:“平生既唤朕陛下,理应清楚,一国之君岂会成为他人的娘子。”
“不过……”
南韵放下梳子,转身面向任平生。
南韵的身高约莫一米六八,比任平生矮了差不多一个头。她站在任平生面前,需略微抬头,仰视任平生。
寻常人仰视他人,不管是仰视者自己还是他人,都会觉得仰视者的气势比被仰视者弱。
而南韵仰视任平生,其强大的帝王气场,让平生莫名有种被南韵俯视的错觉。
“若是平生,”南韵抬起柔嫩的玉手,轻抚任平生的脸颊,眸光潋滟的说:“未尝不可。”
任平生看着南韵宛若秋水的眼眸、晶莹如玉的俏脸,感受着自己右脸上的温凉、软嫩,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韵儿真是个妖精,在他有意逗其玩的时候,都能反撩他。
虽说这样的反撩有点普通,但配上南韵绝美的容颜、无与伦比的帝王气场,这杀伤力……任平生是有点扛不住。
任平生抬起双手,欲搂南韵的腰肢。
“不过……”南韵话锋又转,轻轻的拍任平生的脸:“窃以为,任君做朕的皇后,比做朕的夫君更合适。”
话罢,任平生的双手刚搭上南韵的细腰,刚要搂紧,南韵不着痕迹的脱离任平生的搂抱,走出卫生间。
任平生跟到卧室门口,看着背影摇曳生姿的南韵,说:“晚安,娘子。”
南韵回眸一笑:“晚安,皇后。”
任平生压着内心涌起的悸动,笑着又道了声晚安,关上房门。
南韵嘴角含笑的继续朝她的房间走,在经过客厅时,莲步一顿,略有踟蹰的转向茶几,搂起任平生为她买的农种、农书,走进房间,用脚勾上房门。
();() 随后,南韵先走到床头柜前,放下农种、农书,再折返至房门前,锁门,回到床边,拿出枕头下的鱼龙吊坠。
鱼龙吊坠约莫五寸大小,通体呈圆,白玉色,正反两面都刻有两条惟妙惟肖的鱼龙,首尾相连,类同太极阴阳图。
南韵拿起一袋装有水稻种、小麦种、红薯种、土豆种和棉花种等种子的农种,放到鱼龙吊坠上,感觉像是放在水面或与异空间链接的衔接面,一整袋农种缓缓没入鱼龙吊坠之中,期间没有产生半点炫彩光芒,或奇异之景。
放完另一袋农种和农书,南韵戴上鱼龙吊坠,同样没有任何光效、异象,眨眼间不见踪影,如同人间蒸发。
同一时刻,任平生放下手机,关掉床头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睡觉。
……
……
大离,明宫。
卯时两刻,晨曦破晓。
静谧的皇帝寝宫,宁清殿的右殿,八名平均年龄在十六岁的宫女,捧着洗漱用具、衣服、鞋子和首饰饰品以及梳妆用具,四人一排,垂首,恭敬的站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