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菲哭哭啼啼地回家,扑到江母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江母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从小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是手把手教女儿下厨做菜,呛了一肚子油烟不说,若菲的手还被热油烫伤,到头来自己的热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女儿受了冷落,满肚子委屈。
江母气得拍桌子撒气,“不行,我女儿怎么能受这种窝囊气,这你还没嫁过去就窝一肚子火,那要真嫁过去了,不得委屈死呀,好啦,乖女儿别哭,这口气妈妈替你出。”
说完,江母拿起纸巾给江若菲擦着眼泪,还贴心地给她整理着额前的碎。
随后江母拨通了纪宛青的电话,两人一阵嘘寒问暖后,江母便步入正题:“这寒星最近挺忙的,我这合计着让俩孩子见见面面,联络联络感情,咱姐俩也好久不见了,顺便聊聊孩子的事。”
话都到这了,纪宛青自然心领神会,“那感情好,这周来我家聚聚,我刚刚还念叨着若菲那孩子,我托人去国外寻了些血燕窝,刚好来家里尝尝。”纪宛青乐呵呵的说着。
寒暄完,纪宛青放下电话,收敛起笑容,若有所思。
傅亦宁从楼上走下来,关心地说:“妈,这是怎么了?”
“我这几天左眼老是跳来跳去,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生?”
“嗨,妈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一套,我说你呀都快成老封建。”傅亦宁拿起桌子上的草莓吃了起来。
“你这孩子,对了,你哥最近忙什么呢?”纪宛青拍了拍傅亦宁的腿说。
“忙公司的事呗,妈,幸好我有一哥哥,我才能天天赖在你跟前吃香的喝辣的,不然总裁是那样好当的吗?”
“贫嘴,你哥忙归忙,再忙也得谈谈恋爱呀,你看看他都多大了,人若菲那孩子多好。”
傅亦宁翻了个白眼,心里酸溜溜的说道:“妈,我才是你亲闺女呢,要是若菲嫁过来,我还怎么活呀,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女儿。”
纪宛青从盘子里挑了个又大又红的草莓喂到傅亦宁的嘴边,“妈这不是操心你哥的人生大事,等忙完你哥的事,就该操心你啦。”她手指戳了戳亦宁的额头,故意生气的说道。
傅亦宁撇撇嘴,低头玩着手机,和何谦热聊着。
等到周末聚会这天,江若菲盛装打扮了一番,装扮得淑女十足,深得长辈喜欢的样子。
纪宛青看见未来儿媳妇,脸上绽放出花儿来,拉着她的手聊着家常。
江母四处看了一眼没有现傅寒星的身影,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终究还是憋不住,“寒星不在家吗?”
“我哥在书房呢,哦,我去叫他。”亦宁说完,就往楼上走。
“寒星一心扑在工作上,也是为了以后着想,为了给若菲创造好的未来。”纪宛青这番话是为了圆场,刚好说到江若菲心坎里,她心花怒放,喜形于色。
江母见状,拉了拉江若菲的胳膊示意她沉稳,她立马收起笑容。
等到菜都上齐了,傅寒星才姗姗来迟。
江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见傅寒星落座,话里话外带着些不满,“寒星呀,这年轻人忙事业也得多注意注意身体,上次若菲亲自下厨给你做的那几道菜喜欢吗?若菲担心你吃不好喝不好,非要亲自下厨送过来,这孩子有心呀。”
“若菲,阿姨替寒星谢谢你,你这孩子体贴温柔,我真是没看错你。”纪宛青见傅寒星没有任何表情,便开口说道,还不忘给江若菲盛了一碗燕窝。
江母对于纪宛青的热络倒是挺满意的,只是傅寒星的态度让她不满。他仿佛是个局外人,不冷不热。
“寒星,若菲是客人,你给夹夹菜。”纪宛青边说边给傅寒星递眼神。
傅寒星虽十万个不愿意,但碍于纪宛青的脸面,还是硬着头皮给江若菲夹了块红烧肉,这块红烧肉,色泽红亮,散出诱人的香气。
江若菲夹起它送进嘴里,那丰富的口感仿佛在舌尖上跳舞。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这就是红烧肉的魅力所在。
江母刚要开口,却被江若菲拦下,她夸赞道,“这红烧肉太好吃了。”
江母对自己的女人了如指掌,不是红烧肉好吃,是这块红烧肉是傅寒星夹的,江若菲为了保持身材从来不会吃油腻的红烧肉,今天算是为了傅寒星破戒了,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一顿饭在不太愉悦的氛围里结束,傅寒星起身告辞。
众人一阵诧异,纪宛青招呼道:“寒星顺道送送若菲,我和江伯母好久没见面了,正好聊聊天。”
江母顺势而为,点点头。
傅寒星把江若菲送到江家,正准备离开,江若菲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寒星哥。”
傅寒星面无表情,扬长而去。
江若菲气得直跺脚,脑子里有了主意,她迅招呼家里司机开车过来,自己坐进去然后紧跟傅寒星的车。
她倒要看看傅寒星到底在忙什么,这大周末里又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傅寒星的车停在一家医院门口,江若菲记得这是傅氏集团的私人医院,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这医院里住的到底是谁?
江若菲看着傅寒星走进医院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江若菲如愿脚扭了,托纪宛青的关系住进了傅氏集团的私人医院,她倒要看看这医院里到底住的是谁。
听到助理说傅寒星又来医院时,江若菲全身的细胞都绷紧了,即想揭开谜团,又害怕接受不了现实。
不过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是坦然面对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助理推着纪宛青来到了傅寒星探望的那间病房。
她缓缓站起身,透过病房到底玻璃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握着一个女孩的手,温柔的说着什么,但是傅寒星的身体挡住了女孩的面容,她看不清女孩的长相。
她心中怒火中烧,傅寒星从来没有对她这样温柔体贴,而对女孩的那种温柔让她嫉妒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