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雅正的青年意气风,挽弓搭箭端的是叫人看的心潮澎湃。
沈姒现在完全就是顾怀瑜的小迷妹,痴痴地看着马背上的顾怀瑜。
只见顾怀瑜勒住缰绳,制住躁动不安的宝马,凤眸锐利,看了一眼看台上的顾怀瑜,转头一甩马鞭。
“啪——!”
带着随从在猎场驰骋。
“帅吧~”山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眯眯地凑过来:“王爷还是世子的时候,骑街打马不知道能引走多少女娘的目光。”
山青像是一个乐衷于牵红线的月老,像是在给沈姒洗脑和下蛊。
少顷,数匹战马从四面八方奔来,沈姒直接在看台上走了几步,手激动地拍了两下:“我的天啊!”
自小养在深闺中的娇娘哪里见过这样阵仗的骑兵!
身披银甲,背着弓弩箭袋,像狂风过境一样自东向西地奔袭,所向披靡。
他们北征戎夷,西跨寒部,南扫云南。
这是大梁最强悍的兵种,无坚不摧无可跨越的长城。
这谁能看得不热血沸腾,她转头看着山青:“我能不能骑啊?”
山青笑眯眯的道:“王妃会摔下来的。”
——甚至有可能混乱中被乱马踩死。
沈姒刚刚还看的沸腾的血瞬间冷却:“哦,那还是算了。”
做个顾怀瑜的小废物也挺好的。
“。。。。。。。”
她继续用帕子挡住刺眼的日头,探头在人群中寻找着顾怀瑜。
哪怕在骑兵武士的衬托下,顾怀瑜的箭术丝毫不逊色,箭无虚,箭箭直穿猎物脖颈,鲜血飞溅,一击毙命。
沈姒看得简直想拍手叫好。
随即又想起,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其实杀欲极重。
顾怀瑜在京都已经很收敛了,在极北甘州的时候,他牵黄擎苍,纵马游猎背后跟着大批护卫,对待猎物向来是一击毙命的。
一纸诏令回了东都,对待满朝腐儒,面上笑着骨子里也是冷的,时时刻刻等待着将他们即刻斩杀。
顾怀瑜箭袋中的羽箭很快就用光了,章武跟着后面,时刻递给顾怀瑜新的箭袋。
顾怀瑜接过箭袋,凤眸锐利肃杀,找寻着猎场上的漏网之鱼。
周身气势阴鸷,让沈姒猛地想起了顾怀瑜诛杀阉党的时候,杀了几万的朋党九族。
听当时照顾她的侍女说头颅在刑场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整条护城河,连百姓人人争抢的鲜血馒头到最后都没人稀奇了。
那段时间,京都洛阳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是下一个被牵连的。
阉党都是没有子孙根的东西,尸体堆积如山,拉去乱葬岗都赶不上趟,高热酷暑下尸体烂臭。
洛阳甚至引了一场好大的瘟疫,锦衣卫仍然蒙着面巾搜寻着见不得光的老鼠。
沈姒突然后背阴森凉,方才看见骑兵热血沸腾的血液冻结成冰,浑身僵直。
山行的目光也变得肃穆恭敬,没有人不害怕这样的顾怀瑜,这也是朝中众臣对他又惊恐又恭敬的根源。
日头下沉,狩猎结束,顾怀瑜骑着马离开了猎场。
沈姒也起身回了营帐。
顾怀瑜正在摘手套,冷白的肌肤布满汗珠,身上燥热,清冷的檀香也被熏热勾起人的情欲,混杂着浓烈到呛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