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是我上台领证书的样子,第二张是请别人拍的全身照。
没拍过什么照片,笑得很笨。
厉潮在最后说。
下次,我想和眠眠一起照。
宋时眠最后把那两张照片保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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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潮回来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阿姨刚好收拾好,提着垃圾正准备出门,和开门进来的男人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
他身上穿着的是答辩的那身西服,身量很高,看人时不自觉的带了点俯视的意味,目光里情绪很淡。
“你是?”
对上他冷峻的面容时,阿姨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雇主挂在嘴边老实憨厚的先生是这副模样。
她不太敢直视厉潮的眼睛,只能低垂着头。
“你就是宋先生的先生吧?我是他请来的家政,刚把屋子收拾好。”
厉潮侧身,让阿姨出去,目光越过玄关处的走廊,落在拿着苹果刚好从厨房出来的宋时眠身上。
听见门口的动作,宋时眠咬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厉潮你回来了?”
厉潮把打包的餐盒放在台子上,弯腰换鞋,低头应了声。
阿姨朝宋时眠道,“那宋先生,我就先走了。”
“好。”宋时眠道,“麻烦你了,钱按老规矩结给你。”
临走前,阿姨扭头看了眼男人。
除了开门那下,男人的眼神自始至终就没看过她。当宋时眠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眼底的那点冷淡不自觉的消退,眉目微微柔和,伸手很轻地在她的雇主头上揉了下。
“鸡公煲,吃吗?”
宋时眠手里的苹果顿时就不香了。
“我说我怎么好像闻到一个很心动的味道,还以为是我饿出幻觉了。”
厉潮偏过头笑了声,拎着打包的鸡公煲带着人走到餐桌。
宋时眠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你怎么忽然买鸡公煲了?”
“路过,看见店门口排了长长的队,猜你肯定很想吃。”
宋时眠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路过鸡公煲的门口,但吃是真的想吃。
“下雨天,和鸡公煲简直绝配。”
厉潮把袋子里打包的鸡公煲拿出来,垂着眼睛看他,“有多配?”
宋时眠道,“绝配,顶配,像我们一样配!”
对面的男人终于还是笑了出来。
他刚出院,第二天一早就去答辩,精神头并算不上很好,眉眼间充斥着浓郁的倦气。
可因为宋时眠的一句话,那些藏在心头的郁气也像是随着这简短的几个字一并消散了一样。
鸡公煲还是熟悉的配方,也依旧熟悉的味道,宋时眠低头吃了几口,过足了猪瘾,才跟厉潮商量。
“我今天想了想,要不……你的药从今天开始停了吧?”
厉潮握住筷子的手顿住,脸上情绪收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