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独孤鸾月很难得的早早起身,因为这一日是文徽帝继后正式面见后宫嫔妃与文徽帝皇子公主的日子。
她嫁进来一个月,一直将此事给拖着。
昨夜慕容旻又提了一次,她便乖顺听从了。
独孤鸾月端坐在铜镜台前,摸了摸云鬓上格外精美的百鸟朝凤黄金凤冠,云鬓两侧簪有国母象征的正红色牡丹,妖娆亦不失雍容。
她又看了身边的紫衣宫女一眼:“昨夜辛苦你了,玉簪。”
玉簪是独孤鸾月从南楚带过来的一位罪臣之女,身形与她极为相似。
独孤鸾月的身份是南楚嫡长公主,更是皇太女,在破坏北燕南下计划后,她是必须要回到南楚继承皇位的。
同样都是皇帝,她可不愿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生不该有的纠葛。
玉簪姿容清秀,性子也平和,不似独孤鸾月那般触目惊心又危险的美。
她脖子上的红痕明显,昨晚伺候慕容旻也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玉簪低声道:“能为公主分忧,是玉簪的福气。”
独孤鸾月回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起昨夜在偏殿的荒唐事,她红唇弯了弯。
昨夜她非要霍危亲自己一下,再探探此人能不能上钩,本都觉得没希望了,岂料这人野得很。
当时,霍危站在她身后,掐她脖子的手不由得用力三分:“独孤鸾月,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她那时说:“豫章王都不怕,人家也不怕。”
霍危到底是忌惮皇帝,贴脸过来轻啄一下,似蜻蜓点水般,敷衍至极。
正当他抽身时,独孤鸾月双臂环勾着他脖子,衣衫凌乱,面颊绯红,根根分明的凤睫染了几滴小水珠,委屈的道:
“霍危,难道我不美吗?”
霍危:“皇后娘娘请自重。”
独孤鸾月那双含情眼带着妩媚笑意,玉指轻轻抚着霍危耳垂,激起霍危脊背一阵颤栗。
她将自己娇软身子贴了过去,抓住霍危的手按在自己浑圆饱满的心口:
“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我也很怕,但抵不住我是真的心悦于你。霍危,真不愿与我试试吗?”
霍危手心触及她柔软那一刻,掌心瞬息滚烫起来,黑眸眯了眯:“你疯了,独孤鸾月!”
独孤鸾月舔了舔自己的唇,红唇上泛着诱人水光:
“我是疯了,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疯了。”
她的手不老实起来,寸寸往下,从锁骨到他腰腹,眼梢扫了扫殿门处:“你不答应我,我今日就拉着你下地狱。”
霍危狠戾眉眼愈阴沉,他勾下身子朝着她丰唇吻去,
蛮横剧烈到美人蹙眉,不愧是沙场而归的猛将军,那手居然自主的放在她胸口那片柔软,竟没拿下来。
片刻后他松开怀中人,低吼:“够了吗?”
霍危这一下,令她当时心神也晃了晃,呼吸有些急促的指了指软塌底下,霍危翻身躲了进去。
她开了殿门将慕容旻蒙住眼,又吹灭了烛火,
与他倒在榻上假作自己饮醉酒后的妄为,只片刻后便止住回了昭阳殿,要不然,昨夜便是三个人台上台下一场戏。
所以,她便又心生一计,反正霍危今日也要来正式面见自己。
玉簪离开后,梅姜有些担忧的看着独孤鸾月:“公主,你那蛊粉还是少用,将来会眼瞎的。”
在南楚的西南地带,有个地方叫做百越州,擅制蛊。
独孤鸾月将迷人心神的蛊粉放在自己眼睛里,只要与慕容旻接触时催动蛊粉,慕容旻见谁都回会是自己的样子。
独孤鸾月回身走到铜镜前,仔仔细细又看了看自己的眼睛:“那本宫便多看几眼,往后瞎了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