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玦,这种辛苦事儿,还是我代你去。你看,隆冬大雪,着实没必要去护送那个妖后。”
慕容玦看了看窗外的鹅毛大雪:
“唉,我也不想去啊,我母妃让我少跟这皇后来往,说她是妖精变的。但是你也知道,父皇之命,我不敢违抗的。”
霍危拍了拍慕容玦的肩膀,理了理他的衣襟,合理建议道:
“找太医给你开个风寒的方子,我给你送入宫去。”
慕容玦一拍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谢谢啊哥,你是我亲哥!”
霍危微微点,转身出房门的时候,薄唇挑起一个邪肆的弧度,露出里边森白又尖利的虎牙,机会来得可真快。
他回了豫章王府一直等到黄昏前后,慕容玦才将风寒方子送来,霍危起身便入了宫。
不出一个时辰,紫宸殿便传出了消息。
梅姜姑姑火急火燎的从紫宸殿得了消息回了昭阳殿:
“公主殿下,事情有变,护送您出城的禁卫军将领从三皇子变成豫章王了。”
独孤鸾月饮茶的手顿在了半空,她凝眸过来:“为何,为何变成霍危了?”
梅姜姑姑手掌紧握着:
“不知道呀,听说三皇子突然就病倒了,豫章王心疼这弟弟,就自己顶上去了。这陛下自然就是一口答应了啊,可明日就要出了,公主如何应对?”
独孤鸾月从暖榻上走了下来,神色有些凝重:
“霍危一直想杀我挑起南北争端,此番出去,霍危想让我出现个什么意外,可就太简单了。”
梅姜姑姑问:“豫章王恐不能随意让您出现意外吧,毕竟人在他手上出事,陛下也不会饶过他。”
独孤鸾月幽幽的道:
“你太小看霍危的本事了,自偏殿那件事后,他便再也没有暗中派人来过昭阳殿,毕竟他在皇宫里亲自动手,还是不易干净脱手。
此次他无故顶替三皇子做了这护送之人,定是心中已经有所完全筹谋。”
梅姜沉声道:“在宫外动手,咱们还真的不好应付。”
独孤鸾月描了描黛眉,冷声道:“有些时候杀一个人,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她起身披上赤狐毛披风后,出了殿门上了皇后凤辇。
梅姜心中毫无对策,有些慌张的道:“豫章王算什么,娘娘您可是陛下的嫡妻。”
独孤鸾月笑意凉薄起来:
“在陛下眼里,霍危是他最重要的刀,是他纵横四国的利刃,但我不是,我只是个新迎娶的继后罢了。”
她还在筹谋如何一步一步的让霍危对自己卸下心防的时候,却被霍危杀了个措手不及。
在皇宫里,霍危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动自己的,可在外面,什么都不好说了。
一瞬之间,那脊背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的恐惧长在逐渐蔓延开来。
皇后的凤辇冒着风雪,抵达北燕皇帝的寝宫,她要竭力阻止皇帝让霍危成为护送之人的决定。
紫宸殿里,传来男子爽朗笑声,很是惬意,似是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