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免了接下来的乱葬岗行,又让百家欠人情,蓝曦臣的怀疑更是一点不剩。
真是好计策啊!不过,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聂怀桑看着金光瑶,在扇后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诸位,这大哥埋葬的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化为凶尸又被人分尸,这明显是一个指控我的阴谋。
且不说是否是针对百家的阴谋,试问谁能有这般本领,把我大哥那样的人制成凶尸还分尸碎魂。而且,又是谁人引导二哥来检查我这密室,若不是我这密室里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这事岂不是要诬陷到我的头上。
今日我的妻子阿愫不知道为何又这样,我个人认为,这是有人想引起我们争斗,从而坐收渔翁之利啊,试问这样的人还有谁?”金光瑶这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把一个担心的作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哼,今天的那个陌生人是谁带来的?那不就谁是幕后之人?依我看,这人说不定就是夷陵老祖魏无羡夺舍归来,要不然她怎么会拿走了随便。”苏涉接着开口。
金光瑶又接上苏涉的话头,“各位有所不知,我这密室中收藏有那魏无羡的佩剑。当年他死后,这剑就封了剑,任谁都拔不开。今日她来这么一趟,一进我这密室,这剑便不见了,诸位仔细想一想。
若真是他回来了,想要复仇,那众位谁又逃得掉。”金光瑶轻飘飘几句话便转移了话题,引得众人讨伐起了魏无羡。
“仙督,我们可都靠您呢。”众人又是好一番表忠心,表示绝对以仙督的命令为指示,以仙督马是瞻。
“众位,单靠仙督一人可不行,我们不如再来个第二次乱葬岗围剿。定能把那魏贼重新拿下。”就有金氏的附属家族提着建议。
“那诸位,时间就定在一月之后吧,一月后我们再上一次乱葬岗。诸位可要记得,若不起来反抗,那他必定会来强压我们。”金光瑶顺势定下时间。
“再过一个月后,我们再来他一次乱葬岗围剿。诸位说不定能够青史留名,毕竟这是一番大功勋呢,想想上次我们围剿了那魔头之后,连乱葬岗都沉寂了,这难道不是上天赐福吗?”姚不起又大义凛然的开口道。
众人不管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都附和道,“是啊是啊,这魔头既然敢夺舍重归,那我们就再送他下去。”
“他回来不夹着尾巴做人,竟然敢这么高调的陷害仙督,也不想想仙督和前任聂宗主那可是结拜的兄弟。
这家伙岂非是无脑,又害死了仙督夫人。这人真是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这还要仰仗江宗主和仙督啊。”
“诸位放心,那魏无羡既然敢回来,我们就能再围剿他。第一次可以成功,第二次一定也可以成功。”江晚吟愤恨道。
“也不知我们这次围剿了那魏贼,上天又会给我们怎样的奖励。毕竟这些年乱葬岗沉寂,连出来作祟的邪祟都少了,真是世间太平啊。”
“这么些年来,仰仗仙督领导。”
“诸位抬举了。”金光瑶笑了笑。
蓝曦臣坐在那里不一言,看着这画面。
他也觉得那位公子出现的有些巧合,真的是他吗?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他一方面为忘机高兴,又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生。
魏澜回到他们居住的小院,就在夷陵和岐山的边界处。
“瑜姨,我把爹爹的剑拿回来了,那群人真是愚蠢,或许说他们不是愚蠢,只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就可以是非不分。”这一路上,魏澜回来的时候,有留在金麟台上的小鬼传话,说他们要进行第二次乱葬岗围剿,还要定个时限,就在一月后。
魏澜都不知道该怎样笑才好了,真是太好笑了。
“阿澜,再过三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我们阿澜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温瑜没去在意百家的消息,阿澜要过生辰了,她要高兴。
当时从乱葬岗出来的不足二十人的老弱妇孺,这些年送终了几个,还有几个姐姐嫁人了。
只有瑜姨一直守着她,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如今,她的身边就只有宁叔和瑜姨两个人,终有一天她会把爹爹带回来的。
可是她能感觉到爹爹的魂魄还在,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算了,或许等她再长大一点,修为再高深一点,把爹爹留下来的东西融会贯通,她肯定会找到办法的。
魏澜虽也天才,但是还是不及魏无羡,在她心里,爹爹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回来之后,蓝忘机来询问他,他走之后金麟台的事。
听说了他们要第二次围剿乱葬岗,且蓝曦臣还答应了之后,蓝忘机沉默了。
半晌,他对蓝曦臣言明聂明玦的头颅确实在那密室之中。
兄弟俩一番争论,可是,正如蓝曦臣说服不了蓝忘机,蓝忘机也说服不了蓝曦臣。
蓝忘机再未一言,行礼后转身离去。
‘魏婴,你若回来,该有多好。
然世道斑驳,你若不回来,便也得自在。
我既想你回来,又觉你不回来也好。’
次日,蓝忘机褪去家袍,摘下抹额,带着蓝思追,离开了云深不知处。
仅带走了静室里的天子笑,算来该有十三坛了。
三天过后。
今日是魏澜的生辰,他们三个人坐了一桌。
温宁现在外表与常人无异,他素日里胆子比较小,但是魏澜一直鼓励他,就像当年的魏无羡鼓励他一样,他渐渐的也没有那么胆小怯懦,也学着自信起来。如果温情能够看见温宁这样,一定会非常高兴。
他们三个人做了一桌菜,旁边还放着两个碗,一个是魏无羡的,一个是温情的,衣冠冢面前的贡品都新换了一番,摆上了长寿面,我们所有人都在为小阿澜庆生啊。
“瑜姨,今年我十五岁了,我敬你一杯,如果没有你我都活不下去。”诚然她出生就有记忆,可是乱葬岗围剿的时候,她也只有一岁多,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在这样的世道下活下去呢?
“阿澜,我把你当做我的女儿一样看待,能抚养你我也很高兴,更何况公子对我们有恩。”温瑜摸了摸魏澜的头笑着道。
“阿澜,我们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温宁牵起嘴角笑了笑,这个简单的动作是以前的他不敢想的。
“是一家人,我们吃饭吧,尝尝我做的菜。”温瑜给他们夹菜,又对魏澜道,“我们的小阿澜长大了,乖巧伶俐,公子一定会高兴的,我们都以你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