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嬸一聽,身子晃了晃,憤恨的眼神盯緊了老牛叔。
那一家子被驅趕走後,青墨追上蕭柔:「蕭姑娘,你如今也?知道世?子來了,剛才世?子向我問起?姑娘,不如姑娘還是親自去見一見世?子吧?」
蕭柔停下腳步,青墨差點?撞上,見她不語,他又頗為尷尬地摸摸頭?:「我剛剛的話,是真的,世?子當時果真是這麼跟我說的,他說老牛嬸私下妄議主子們。。。」
這主子「們」,有些耐人尋味,如果單一個?主子,指的自然是世?子,可主子「們」,那就。。。
「老牛嬸沒有妄議主子,她妄議的人是我,我只是一個?賤婢,不勞世?子費心。」
蕭柔毫不領情,說完又要走。
青墨追上前:「蕭姑娘!蕭姑娘!」
她被他追著跑了幾處,她終於停下來:「青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不必忙活,我這就去見世?子。」
見她終於肯去見世?子,青墨如釋重負,「世?子可想著姑娘呢,你肯去看他,他一定?很高興。」
蕭柔一直木著臉,她敲著世?子房門?的時候,依舊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等世?子回應了讓她進去,她在推門?的那一刻,立馬換上恭順小意的模樣。
「世?子。。。」
她眉眼柔和,同以前心屬意他、追著他跑時的模樣差不多,見崔燕恆扶著榻要起?來,到圓桌上倒水,她走過去輕輕道:「我來。」
她殷勤地跑去給世?子倒了水,坐在榻邊遞給他,然後又去倒,如此往復了幾次。
崔燕恆盯著她,聲?音有些沙沉道:「不生氣了?」
「世?子說的什麼話,我又怎麼會生氣呢?」
她低著頭?說話,眼睛沒有看著他。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今夜。。。別走,陪陪我。」
蕭柔點?了點?頭?,柔順地將腦袋擱在他肩膀,「好。」這天夜裡,蕭柔合格得像一個?很乖很柔順的紅顏知己,她不會反駁崔燕恆的任何話,儘管他曾試圖開口?跟她解釋馬釗的事,但剛一開口?就遇見她馴服的態度,他頓生無,便不再解釋。
然後,不管他情動要去吻她,還是抱她,她全都不拒絕,柔順得像貓咪似的。
半夜,他傷口?疼痛,蕭柔睡眼惺忪坐起?,「世?子?你怎麼了?你受傷了嗎?我立刻去幫你喊人。。。」
說完,她立馬披衣出去喊人,大夫來了,當著她的面給他重敷藥,包紮好傷口?,送出去之後,她依然連一句話都沒問他,只是問他還渴不渴。
崔燕恆看著她懂事安分的樣子,不知為何,越看心裡越煩躁,他倒寧願她恨他,不讓他碰自己,對?他拳打腳踢。
「不喝了,睡吧。」
·
蕭柔在莊子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白天幫著世?子料理?一大堆數目,莊子的營收好,世?子對?她也?大方,會把近乎五成的利潤撥給她,剩下五成也?交由她繼續拓寬生意的規模。
能分得近五成的利潤,這已?經越一切主顧能給掌柜的獎金了,即便是尋常商戶府里的女主人,也?不見能拿到男主人這樣多的用度。
可世?子說給她時,蕭柔也?沒有拒絕,平靜地就接受了,隨後拿著剩下一半的利潤,繼續戰戰兢兢拓寬生意。
世?子養傷的那半年,她盡職盡責地夜夜陪在他身邊,世?子傷好重回朝後,每隔十天就要到莊子巡查一次,每次一待就要待幾天,每次來,莊上的人都看見世?子和蕭姑娘形影不離,總是在一起?。
蕭姑娘面對?世?子時,雖然態度也?很柔順,但總感覺她的笑容很疏離,像一個?被挖出靈魂的扯線木偶,每一言一行都是為了要成為世?子所希望的這個?角色,而量身度量的。
那是一年中秋,世?子沒在京城過,匆匆忙忙就趕來莊子上了。
京城的中秋向來熱鬧得多,宮宴上還有各種節目和佳肴,還會放焰火,府里還有各種安排,舞獅、賞月、猜燈,還會邀請各府女眷來宴會,再怎樣也?比鄉下的清月好看多了。
可世?子推掉了一切應酬,心急如焚,早早趕到莊子的時候,蕭柔正在教一批徒弟算帳。
「做生意先?要學會記帳冊,記帳冊呢,又包括資本流動、收支、成本,這裡每一樣都是學問。」
蕭柔招收的徒弟都是附近撿來的身體有殘疾的,本想在村民中找資質優秀或者識字的孩子,但那些村民的孩子大多都知道她的身份,只是明里受世?子面子壓制,私底下都瞧不起?她是貪官家眷,這些她都知道。
只有這些被人驅趕在外的孤兒,暫時還不知道她的身份,能暫時培養起?來分擔她的工作。
至於日後聽多了別人說的話,會不會瞧不起?她,那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中秋夜,也?就這些沒有家人的孤兒徒弟,能陪著她,但畢竟是節日,也?不能一味同人上課不放人,見今天講得差不多了,她本想放徒弟們走,誰知青墨突然來了。
青墨在邊上看著,蕭柔立馬改口?道:「那個?,還是要再稍等一下,還有一些問題,我都給你們仔細講清楚了,免得往後出錯。」
於是,她又給孩子們講了約一個?時辰。
青墨焦急地跑進跑出,世?子那邊的菜餚涼了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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