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群人,年轻时因为特殊原因生活困苦,不愿意耽误别人或将就找一个,就没有结婚,之后回到城里,一切都是那么急切,要争分夺秒地将逝去的时光找回来,根本没将组建家庭生孩子放在心里。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因为过去的经历让他们不再相信家庭和亲情,不敢也不愿将孩子带到这个让他们失望的世界。
何欣没有问乔丽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孩子却没有生孩子。直到有次晚上白建国悄悄和她说,李干事说自己对不起乔丽,吓了何欣一跳。
白建国才解释说,李干事说的对不起,是之前的事。
下乡时,乔丽家是可以将乔丽运作到条件更好的地方,是因为乔丽想陪着李干事,结果就去了最艰苦的地方。
乔丽在那里因为条件恶劣,生了病,开始没当回事,就自己忍着熬着,毕竟那里真的是缺医少药,后来就越来越严重,李干事现后把她送去县城,算是勉强保了一条命,身体却垮了,现在看着乔丽的状态不错,实际就是表面看起来好了,乔丽不能生孩子,甚至不能做任何剧烈的运动或稍重一些的劳动。
因为白建国和何欣一直都在努力‘临阵磨枪’,两人在两个小姑娘去了何姥爷那里之后,只是匆匆去过两次,时间转眼到了8月中旬,就是两人要参加电大考试的日子。
周日,两人一大早就去了考场,何欣现来考试的人还真不少,年龄跨度也很大,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的人都有,何欣和白建国在里面显得就毫不突出。
开考前的半小时,有的三两个在一起小声说话,更多的,还是时不时从自己包里拿出资料来看,或者小声背诵。
何欣和白建国找了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站着,也拿出背包里带的资料安静地看起来,直到工作人员通知可以进考场了两人随着人流走进了各自的考场。
考试结束后,白建国一脸兴奋地跑到何欣面前,“欣欣,我觉得我应该能考上,几道大题我都会做,李干事给我讲过类似的。”
何欣内心也很激动,因为她觉得自己考的也不错,不过看看周围的人流,有人兴奋,有人懊恼,何欣轻轻拉着白建国,走到了离考场比较远的地方,眼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人了,才笑着说,“嗯,我也觉得,我们肯定能考上。”
两人开始兴奋地在市区边逛边聊天,好久都没来市里了,两人走走看看,现有了不少变化,一些街道旁已经出现了一些小的店铺,多数是卖吃的,有小饭店,也有卖馕饼、馒头的。
“有酸奶!”何欣现一个小店铺里有人拿着玻璃瓶子出来,那个玻璃瓶子里有乳白色的固体,何欣几步跑了过去,进了店铺,就看到这是一家卖干果的小铺子,旁边有一排泡沫箱子,何欣走过去,对老板说,“您这有酸奶卖吗?”
“有!2毛一瓶,玻璃瓶要退回来,带走要给1毛押金。”
“要两瓶!我们就在这吃。”何欣立刻开始掏口袋,旁边白建国先递了伍角钱过去。
两人就站在小店里开始吃起酸奶来,老板看两人吃的开心,也笑着说,“这是我们自己家做的,纯牛奶的!好吃吧!”
何欣吃的眯起了眼睛,嘴里不空,只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等吃完了,何欣还是意犹未尽,遗憾地对白建国说,“可惜,带不回去,不然可以给小敏和小鹭鹭带回去。”
白建国笑了,“下周带她们俩一起出来吃吧,这太远了,带回去都要坏了。不过,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接她俩回来了?之前就答应今天考完试就去接她们的,现在,”白建国看了一眼手表,“已经6点过了。”
何欣一下想起来了,今天考试在市中区,离何姥爷家要近些,就和两个小姑娘说考完来接她们回家,再过两周要开学了,小敏开学要上小学了,还要做些准备。而且下周日,两人可答应两个小姑娘要带她们逛逛街,这整个暑假都把她们放在姥姥姥爷家里,可没怎么陪过两个小姑娘。
“那赶紧走啊,你也不早提醒我,我们刚才还逛了这么久。”何欣嘟囔着就往外走。
白建国将两个玻璃瓶放在柜台上,笑着跟了上去。白建国不是故意不提醒她,开始他也忘了,考完太兴奋,但逛了一会儿他就想起来了,不过他知道,自己两个去接小姑娘们,也会被留在何姥爷家吃晚饭,现在才六点,到家也不过六点半,一点儿也不晚。
何欣这一年都很紧绷,最近几个月更是废寝忘食地学习,两个人都没出来逛过街,放松一下也好。
等两人到何姥爷家的时候,两个小姑娘正在帮祝姥姥摘豆角,祝姥姥笑着说,“这么快,晚饭还要一会儿,去和你爸聊聊天吧。”
白建国想帮忙做饭,被祝姥姥赶走了,“晚上吃的简单,现在天热,就吃个蒸面,面都擀好了,快的很。”
白建国看看案板上放着的一大团面条,笑着去找何姥爷了。
何姥爷坐在卧室的书架旁,给两人倒了水,笑着说,“看你俩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没问题了,”
白建国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着点头,“我觉得考的还行,几道大题都做出来了。”
何欣也笑着说,“嗯,我们俩都觉得没问题,您不用担心啦。”
何姥爷笑笑,“我不担心,我是怕你妈担心,你俩进来,她都不敢问你们考的怎么样,我替她给问问。”
两人就傻笑,何姥爷看他俩的样子,也不再说这个问题,转而说,“小敏画画是真的不错,有耐性,有灵性,还愿意学,你们看,要不要给她找个老师?”
何欣很是高兴,“您觉得她能画出来?”
何姥爷看她一眼,“孩子有天赋、也有兴趣,我不管以后是不是能画出来,就是当个爱好也挺好,别给孩子太大压力,只要给她机会,给她创造条件,让她能更长久地走下去。”
何欣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兴奋,点头,“嗯,我回去问下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