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哭的那麼大聲,魏府上下誰人不知發生何事,唉,女人總會有那麼一次的,忍忍便就過去了,生米已成熟飯,你也便收心伺候公子吧。」又低聲對她道:「你瞧瞧公子的嘴唇!以後可千萬不能這樣。」
繞是宋令已有心理準備,這樣的猜測,也委實讓她極度難堪。
她把秦大娘連同僕役丫鬟們都趕走,自己開始一件件往回搬騰。
她已知魏府不宜久留,她將幾件衣物打包,藏於床底。
她決心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離開晉陽。
晚膳後不久,魏鸞便至她門外,敲門欲入。
她來晉陽三個多月,這是頭一次公子大人紆尊降貴至她門外。
宋令卻並不領情,昨夜之事讓她心有餘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絕不能再和他待在同一屋檐下。
她打開門,兩人相視無言。
她往外邁了一步,魏鸞退了一步。
她反手將門關上,將兩人都關在了門外。
雖夜色正濃,他唇上的傷口還是十分顯眼,讓本想忘記昨夜之事的宋令,又不由得難堪起來,她現在極度討厭見到他。
她啞著嗓子問:「何事?」
魏鸞道:「陪我走走。」
「我想休息了。」
「我也可以進屋陪你坐會兒。」
「……我回屋拿個披風,你,……稍等片刻。」
二人並未出府,後院有座花園,假山水湖長廊涼亭一應俱全,夏日應十分適合在此地會友。
現在天寒,雖然隔幾尺便有照明燈火,仍十分蕭條,除了府中野貓,沒人入夜來此,宋令也是極少來此地。
兩人一前一後,宋令低著頭,他若走慢,她便走的更慢,始終在他身後,踩著夜色中他的影子。
魏鸞忽然停下,未回頭問道:「踩的可還解恨?」
宋令一驚,佯裝道:「公子在說什麼?」
他轉身,宋令的腳正踩在他影子的頭上,他微抬下巴指了指牆面,宋令赫然發覺,地上的影子在兩人身後,牆上竟然還有,雖然很淺很模糊,但,在兩人身前……
宋令頓覺語塞,一時不知如何掩飾了。
「宋令,這才是你心中對我真實想法,你可是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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