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管家又表示没什么异常,裴慢慢每天都一样过着。
这就导致最大怀疑对象又成了台词老师,毕竟是开始上台词课后,裴慢慢才有了变化。
那时谁都没想到,真正原因是经历过保姆的威胁恐吓后,裴慢慢生怕自己再尿床,所以不敢午睡了。
虽然每天中午还是会困,也还是会躺下睡觉,可他硬逼着自己保持清醒,不允许自己睡过去。
几乎每天都是睁着眼睛躺在被窝里,实在困得不行,最多闭眼小憩一会儿,没几分钟又惊醒过来。
如此反复,神经总是紧绷绷的,睡也睡不好,精神状态能好才怪。
但时间长了,总有松懈的时候。
裴慢慢并不例外。
他想着这几天晚上睡觉都好好的,一次都没尿床,中午也应该不会再尿床了吧?
周五那天,小家伙实在太困,一个没绷住,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精神更有压力更紧张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尿床。
猛地惊醒时,床垫又是湿湿热热一片。
裴慢慢顿时心凉大半截。
完了,他又尿床了。
而后保姆进来叫他起床,他躲在被子里不肯出去——都不需要再多言语,保姆就能猜到他是尿床了。
刚开始保姆也很紧张,生怕自己的所作所为暴露。
可这几天平安无事度过,她就确信了裴慢慢没这个胆子告状,自己的威胁恐吓很有效。
因此现裴慢慢又尿床,她装都不装了。
上回还是小声地嘀咕抱怨,这次直接摆出黑脸,语气凶神恶煞地说道:“……怎么又尿床了,这才好了几天!”
“……”
裴慢慢觉得保姆比陆泓景还要凶。
陆泓景都没对他用过这么凶的语气。
这几天在家见到他,自己主动问好,陆泓景还会应他。
裴慢慢小小的身躯颤抖,惊恐低声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上次不小心拽倒裴慢慢,让他脑袋撞在床板都没事,这次保姆肆无忌惮,竟直接动起手。
伸手戳了几下裴慢慢的脑门:“还说不是故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晚上不尿床,其他日子不尿床,偏偏轮到我打扫的日子,你就开始尿床了。”
“……”
可裴慢慢哪能知道她什么时候负责哪里,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我,我没有……”
裴慢慢委屈极了,却又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其实保姆也知道,裴慢慢不可能是故意的,可在这个家里,能被她这么欺负且无法反抗的,也就只有裴慢慢。
因此带着很明显的出气成分,抓住这个机会,将平时所受的不如意都泄无辜的孩子身上,并且越说越过分。
“都这么大了,还天天尿床,谁家小朋友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