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挽颔首,她也不喜欢:“先帝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
从阳看她,叹了声:“也真稀奇,你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皇后。”
“所以,我并没认为自己真的是皇后,”徐惜挽笑,如今知道这个公主的真实性子,也愿意多说两句,“你看这宫里,我能支使得动谁?”
听到这种实诚话,本来烦闷的从阳噗嗤笑了声:“皇嫂这算是有自知之明?”
两人边说边往前慢慢走,不知不觉间走近了些。
于是,徐惜挽也就明白上来,从阳公主是内心愧疚,觉得是因为作证的缘故,廖贵妃母子才被罚,很是难受。
“那如瑶小嘛,以后不理我怎么办?”从阳一脸苦恼,终于有个能说话的,干脆倒了个干净。
徐惜挽看着她,到底是千娇百宠的公主,烦恼的事是小侄女儿不理她:“不是仲秋节了吗,公主去跟太后说说,都是一家人。贵妃有错,小公主又没错。”
“皇嫂你说得对,仲秋节。”从阳眼睛一亮,转而双肩又垮了下去,“不成,母后不会答应的。”
说到这里,徐惜挽倒是有些奇怪了。廖贵妃是李黯下令送去的向荣宫,但是人真要出来也不是难事儿,莫太后一句话而已。她这厢也明白,于是干脆主动提下仲秋节这一茬儿。
毕竟是后宫,李黯没有皇后,自然还是太后做主。太后真找个由头放出廖贵妃,李黯也不会明着翻脸。
“为何?”她问。
从阳表情奇怪,凑进来小声道:“因为陛下的大婚。”
见徐惜挽一脸疑惑,从阳干脆把人往旁边一拉,认真说开来。
“本来莫家女儿会进宫的,廖家女儿也有可能,但是昨日贵妃一闹,陛下便把这件事给搁置了。”
徐惜挽听着也就明白了,李黯这是不打算封后了吗?难怪太后如此生气,看来廖贵妃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向荣宫了。
也是,就在前朝一片提议封后的节骨眼儿上,后宫突然闹了这么一出,作为新帝暂缓大婚也是正常,毕竟先帝的嫔妃要妥善安置好,给未来正宫皇后一个安定的后宫。
徐惜挽心下思忖,或许这样一来对她有利。比起她这个皇嫂,李黯更在意他的未来皇后。
。
入夜,凉风如水。
整个安寿宫安静下来,廊下的灯笼孤独亮着。
正殿寝室内,轻透的床幔垂下,女子身形掩于薄被之下,呼吸间带着胸口小小起伏。
哒哒,两声敲门轻响打破了安静,如此突兀。
下一瞬徐惜挽蓦的睁眼,整个人瞬间警醒,她忘了呼吸,蹭的坐起来。
她抓紧被子,隔着幔帐看出去,房门从外面印出一个身形轮廓,不禁喉间咽了下,同时心中有了答案。
他来了。
打从皇陵回来之后,李黯没来过安寿宫让她伴眠,两人也未再行过鱼水事。如今,他过来这里,怎么想都知道是何意。
好像是知道她醒了,门上的影子一动不动,很有耐心一般。
徐惜挽深吸一口气,伸手挑开幔帐,移着身子下了床去。
她怕弄出动静,昏暗中赤着脚走去门边,手指摸上那截门闩,然后一拉。
吱呀,房门开了,外间点了弱灯,浅淡勾勒着男人高大的身躯。
“怎么又下闩了?”李黯问,手落去女子的发顶,指间触上她柔顺的发。
徐惜挽记起,他说过不准她闩门:“习惯的就闩上了。”
李黯不置可否,脚下一跨进了寝室来,掌控在手里的女子跟着他的步伐往后退着,让他想起她每一次的躲避。他的手顺着她的发往下滑,手指勾上她的后颈,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带来怀中……
“外面下雨了?”她开口,感觉到他手上的湿凉水意。
李黯手一顿,因为这句自然而主动的相问,没有握上那截柔细脖颈:“是露水。”
他回她,手指转而勾上她的发。
徐惜挽脸侧微微发痒,察觉到李黯的变化,他起先是想抓上她的脖颈带过去,像每一次那样的掌控欲……
“太医开的药很管用,琛弟面色好了许多。”她又道,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柔和。
李黯站在那儿,手指捻着她发尾,听着简单的话,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宁静的感觉,随意问了声:“什么药?”
徐惜挽并不知道都有什么药,小小的一声:“我哪里会知道?”
“成,”昏暗室内,男人低低笑了声,手臂一揽,将面前娇柔的身姿扣进怀中,“朕也不想听你讲什么药。”
徐惜挽心中一提,跟着,后腰上的衬裙被有力的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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