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每天的生活都很規律,去的地點也很單一,更多的時間甚至是在家裡。這很難引起外人對他的質疑。
顧天澤猶豫不決的時候,就希望別人能對他提供些建議,而現在唯一能幫到他的人就是安顏。並且安顏現在對他來說也是家人一樣的存在,就更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當時的安顏也是在車上的,自然也看見過霍修跟女人共餐的一幕,但這對於他這種帶著偶像濾鏡的粉絲來說就更加不算什麼了。
他這樣說出自己的見解,「你忘記之前我去酒店找霍修還錢的時候,也被居心不良的媒體拍下來胡亂報導,大家當時也說我和他關係不純之類的。」
「所以天澤,看事情要通過表象看本質,霍修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才會在酒店見人的,那人或許就是音樂界的夥伴吧,霍修真的不是那種會出軌的人…更加、更加不是像你所說的大叔控,我可以用我的人格為他擔保!」
安顏都已經用自己的人格給霍修擔保了,顧天澤還能說什麼。
他不再繼續跟蹤霍修,因為也意識到再跟也不會得到別的東西。
但實際上安顏對霍修的過於維護和崇拜,讓顧天澤很不是滋味,這是他作為男朋友都沒有享受到過的待遇。
無論是第一次當對方的男友,還是現在。
有些鬱悶的顧天澤將相機往客廳沙發上一丟,語氣差勁道:「煩,我真是吃多了撐的,不管了。」
就霍修優秀到無可匹敵,他又怎麼有資格去管閒事。
顧天澤沒意識到自己的異樣,但他自己都知道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接納霍修的存在,要不是看在安顏和許清風的面子上的話……
這大概就是宿命里的勁敵吧。
*
又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到顧家的許清風想想是時候該檢驗下這段時間顧天澤實習結果了。
他自然不是負責顧天澤的直系領導,這結果自然也只能私下檢驗,不能經過別人的手。
所有人都不知道顧天澤的身份,這對於想用實力證明自己的顧天澤來說是好事一樁。
回到顧家的時候,顧天澤不知道去哪了,還沒有回家。
畢竟小情侶才複合沒多久,忙著約會也正常,許清風對此喜聞樂見,自然也不會去催促。
大不了就是多在顧家住幾晚的事情。
將後備箱裡放著的菜全都提回家,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做個大餐的,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就一切從簡吧。
否則吃不完也是浪費的。
剛把所有的東西都放置好以後,許清風就邁步去沙發處休息了,正好他也好用筆記本再處理點集團的事。
終於將所有東西都弄好,許清風這才伸懶腰稍微舒展有些僵硬的腰背,得了空閒準備去給自己做晚餐。
……
「嗯?這小子怎麼隨手亂放東西,電子產品壓壞了可怎麼辦。」許清風眼尖地從沙發縫隙中將灰黑色的相機抽出。
如果稍微不留神,跟沙發同色系的相機確實很容易壓到,也很可能消失在夾縫之中很難找到。
是顧天澤做出這種粗心大意的事的話,許清風是毫不意外的。
將相機端正地擺放在茶几上,許清風沒有去翻動的打算,這樣未經允許的行為可很是冒犯的,他沒有這種習慣。
恰好在這是傳來開門的動靜。
當看見回家的顧天澤,許清風第一個問題就是——「吃過飯了嗎?」
畢竟他準備了那麼多的食材,顧天澤能回家就正好趕上時候。當聽見對方回答沒有的時候,許清風臉上的笑意加深。
他還很清楚的一件事就是顧天澤喜歡他做的菜。
然而顧天澤的注意力卻被茶几上的相機吸引,他神情怪異地詢問許清風道:「你看過相機里的照片了?」
這樣問反而側面表明相機里似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勾起了許清風的興。
他生起了想要逗弄一下的想法,開開玩笑就是生活的調味劑,無傷大雅。
於是許清風連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去,故作嚴肅道:「看過又怎樣,這種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許清風只認為是顧天澤又幹了什麼壞事不想被發現,才故意說出這種模稜兩可的話。
哪知道顧天澤的表情時白時綠的,還真像有事情瞞著他。
「什麼叫瞞著你?!這是我跟霍修的事情,跟你沒關係。」顧天澤只以為是自己擅自跟蹤霍修的事情被男人察覺,理不直氣不壯的他連忙辯解,就擔心又被許清風給錘上兩下。
意料之外的是,許清風竟然沒有回應他,而是皺著眉頭去拿茶几上的相機。
「看來你又去找霍修麻煩?真是,還以為你已經懂得不會再做這種幼稚的事。」許清風一邊說著,一邊想翻看照片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可顧天澤眼疾手快將相機給一把奪回,正是許清風的話讓他意識到對方還沒有看過相機里的照片,那更不能讓許清風看了!
既然已經跟安顏達成統一想法,認為這只是一個烏龍,那就應該當這件事沒有存在過揭過去,沒有再挨許清風指責的必要。
許清風:?
可疑,太可疑了。
「給我,」許清風笑意如春風拂過,他溫柔地朝顧天澤伸出手,「放心吧,天澤,無論你對霍修做過什麼,我都會代替他原諒你的。但男人,一定要有敢作敢為的擔當,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