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不會往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即使不一定會接通,許清風還是拿著手機繼續打起來,這樣的風格並不是他以往會做的。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手機都被使用的沒電關機,依舊沒聯絡到人。
這種無用功果然還是無用的。
許清風雙手環臂,有些疲憊地閉上眼,想著——有本事就別回來,回來再跟你算帳。
客廳地鍾安靜地轉動著,時針逐漸從凌晨一點,走向早晨五點,這才傳來開門的動靜。
之前還閉著眼的許清風咻地睜眼看向門口。
……
經過混亂又狼狽的一晚,顧天澤拖著渾身無力又負傷的身體推開家門,正低頭換鞋呢,就被烏壓壓的黑影給籠罩。
連跟人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罕見平和道:「在等我回家?沒事做?」
再度看向明亮的客廳,無意想起從小樸實卻從沒能實現的願望——一盞為自己而留的燈。
「是在等你。」許清風直球承認,在見到人平安歸來心中的擔憂瞬間煙消雲散,雙眼更是認真地打量著顧天澤。
目光由上至下,從還在滲血的眉骨,臉頰上鮮發紅的掌印,再到……修長脖頸上的牙印跟吻痕。
他心中有很多疑問,但還沒問出口就被人給打斷。
「我才不信,你肯定是有目的。」顧天澤很少像現在這麼狼狽,偏偏還被許清風給看見,心中本來就有的憋悶開始放大,「是不是就在等著看我笑話,現在看夠沒?夠了就滾開。」
他不相信許清風會是等自己回家的那個人,推開擋在身前的男人,向屬於他的小窩走去。
許清風機敏的大腦開始工作,他不清楚顧天澤怎麼會變成這樣,但心中卻隱隱有了很不好的猜測。
本著弄清真相的心,他開口叫住對方,「是不是跟陳奉有關係?」
這麼短短几小時會變成這樣,許清風除了陳奉猜不出第二個元兇,畢竟顧天澤的人緣還是不錯,唯獨陳奉有些恩怨。
目睹顧天澤的傷,他心裡也不舒服,但脖子上的吻痕卻更是刺眼,倒不是出於自己而覺得礙眼,而是替安顏感到難受。
種種複雜的情緒憋悶在胸腔中,卻無法發泄,許清風預感自己會徹夜失眠,注重養生的他半點困意也無。
清醒的有些過分。
因為他的發問,顧天澤那沉重的腳步聲頓住,提高音量拋出兩個生硬的字,「不是!」
這明顯的慌亂反而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許清風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來?
許清風儘量維持著冷靜,試圖用最公正的方式來解決,太久沒喝水的喉嚨發出乾澀的聲音道:「我不會告訴安顏的,畢竟這不是出於你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