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想我將你留在身邊麼?」許清風沒有太在意女人的風情展露,一針見血道。
先說出離婚的是顧朝夕,現在又說這種話的也是她,除了某種莫名其妙的不爽,她當然是不想留下的。
「你還真是不一樣了,行,你抓緊時間吧,我可不想浪費太長時間。爸那邊我也會去說清楚的。」
端起茶品了口,再度張開道:「主臥你在用吧?搬出去騰給我,那些行李也給我分類放好。」
她說完見許清風沒答應,不滿加深,「就你來,我不想被那種手腳不乾淨的人碰我東西,快點去啊,愣著幹什麼!」
在無理取鬧這方面,顧朝夕跟顧天澤也是很像的。區別在於,顧天澤還稍微懂得收斂,顧朝夕仗著年紀和被捧習慣了的高高在上而肆無忌憚。
可正像她自己說的,許清風已經不一樣……
「我還有重要的會議,先走一步。」說完也不管顧朝夕臉色,邁步離開。
是個人都知道,這就是拒絕,開會只是稍微好聽一點的說辭。
等許清風徹底不見人影后,顧朝夕將手中的茶盞高高舉起後砸碎在地,用來發泄怒火。最後還是選擇自己整理行李,沒有經由他人之手。
如果是顧天澤將這套昂貴的家具毀壞,許清風會讓他碎的比茶具碎片塊數更多。
已經待在公司大廈的許清風終於暫時擺脫讓他頭大的女人,得到了片刻安寧。也僅僅只是片刻而已……
「喂,你有沒有看見那個,就是許董接他老婆機場照片啊?」某個職員利用工作閒暇悄咪咪跟同事摸魚吃瓜。
殊不知他口中的許董,就在不遠處。
沒能注意到動靜的另外一人也津津有味的開始分享老闆的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啊,關於許董的風吹草動我都門清。你想說他老婆很像那種美艷女明星吧?要我說,一般豪門老總都是需要個美貌花瓶來襯托自己的身價,咋們許董也不例外。」
「……你知道的太少了,我有渠道,一般人我都不講,也就是你嘴巴嚴我才敢說。許董才是嫁入豪門的那個,她老婆姓顧!不僅人美,床上功夫還好的很。
之前那個訪談節目裡許董說的話你沒看嗎?他們感情深的很,就是許董身體吃不消,都腎虛了,怕死在床上才放他老婆去全球旅行的。
這樣的女人哪裡是女明星能比的,咋們要是有許董這福氣,虧腎是虧了點,但哪裡還需要打工。」
「是嗎,看來你也很想要這樣的福氣?然後這輩子就直接在床上躺平了對不對。」
「對,啊——!!!許,許董?!」
忽然出現的許清風自然而然的加入這樣的八卦,所以一開始兩位職員還真沒發現他的存在。
這下子……心都涼透了,有種想咬舌自盡的感覺。
「年輕人,腳踏實地才是真理,少傳些有的沒的。」被冠以腎虛頭銜的許清風笑眯眯在渠道比較廣那位肩上拍了一下,給人留下泛紅的五指印全當紀念。
「至於虛不虛,你想驗證一下?」
職員a忍痛沒有去揉肩膀,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真的可以嗎??什麼時間合適啊?」
職員B:「或許我可以加入不,見者有份嘛,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許清風:……
*
到了晚上肚子餓的顧天澤終究還是回到顧家的避風港。
讓顧天澤感覺很倒胃口的是,好不容易看順眼許清風,結果現在就又突然冒出個失蹤回歸人口。
一屋兩人三餐四季這種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很他們家是完全不搭的。
顧天澤很餓,但他沒有動筷子,而是頂著烏雲密布的臉色對顧朝夕拋出三個字。
「滾出去。」
既然能滾一次,那肯定能滾第二次吧。
第53章
顧天澤不留情面又生硬的三個字,使得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冰冷,屋內的地暖形同虛設,溫度堪比外面風雪交加。
被這樣指著鼻子懟的顧朝夕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她已經幾年都沒有被這樣方面懟過,也沒有因為這是親兒子而忍耐的想法,反而更加氣惱。
「幾年沒見,你這脾氣真是見長啊。如果我說不呢,難道你這野蠻的賤種要把我打出去嗎?也對,如果是你做出這種事,我也不會意外。」顧朝夕說話時口吻嘲諷,眼神譏誚。
她半點也不會懼怕惹怒顧天澤,畢竟從小開始她就是這樣的對待方式,從沒收斂過。很大可能性顧天澤的臭嘴就是隨媽。
本來作為大小姐長大的顧朝夕本不該如此,只能說是叛逆期有些過於長了。
【賤種】
這兩個字顧天澤已經許久沒聽見過,可從自己媽身上再次聽見,在心中蟄伏已久的野獸再度暴跳如雷。
肚子都要被氣飽了!
「你說我是賤種,那你又是什麼?管不住下半身產崽的母豬嗎?!!」顧天澤狠瞪向女人,仿佛想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兩人哪裡像什麼母子,更像是天生的仇人。
你說我是賤種,我說你是母豬的,這讓還在吃東西的許清風如鯁在喉怎麼也吞不下去,在他還沒反應過來阻止的時候,更讓他大受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啪!」
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是被氣的不輕的顧朝夕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