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环上的联络器,直接呼叫莉亚,而联络器足足响了半分钟才被接通。
战天面前的空气一闪,一副立体的影像闪现出来,莉亚满身横七竖八触目惊心的伤痕,异常的狰狞恐怖,全身上下被鲜血都糊满了。
此时正疲惫的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惊喜的张大眼睛看着张天,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确认真的是战天之后,莉亚眼睛中顿时就溢满了泪水,脸上的表情伤痛中带着委屈和愉悦,声音异常的嘶哑耿泣着。
“战…天,你…还活着,真的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天神保佑呐,我……
呜呜呜,可熊人…“嘞殊特赦嘛”,他…他…为了救…我,被…这些可恨的树根撕扯碎…了,啊啊啊,
战…天,你知道吗,“嘞殊特赦嘛”,呜呜呜,他s的好惨啊,全身都被撕成了碎片,还被吸干了血肉,呜呜呜,好惨。
战…天,…你…现在在那里呢,快…来,嗯,对,快,快,快点过来,露丝也伤的好重,在那边点,好像不行了,快点去救救她吧”。
战天心里一惊,急声应到:
“好,坐标给我,我马上去找你俩。”
战天一边匆忙关掉手环联络器,一边急走到中年人城主身边,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已经没有声息的城主。
叹了一口气,然后把他的手环从其右手上解了下来,然后又在其身上仔细摸索了一下,没找到任何东西,战天想了想,(城主令)估计应该是放在这手环中了吧。
对于(城主令)战天倒是没什么用处,鳄龟虚空兽都成了他的宠物,它体内的一切对战天都不再设防。
主要是想把(城主令)给莉亚,让莉亚来管理这个城池,到时候他从蓝星那边带人过来也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战天又走到其他几个月珰族人身边,把手环从他们手上一一解了下来,打算一并交给莉亚去处理。
五个已经s亡的月珰族人,战天想了想,最终把他们并排放到了一个角落,然后匆匆的为他们整理了一下仪容,让他们看上去没那么凄惨。
待会儿把莉亚带过来看看他们,这些事情还得交给莉亚处置才是比较恰当的。
弄完这一些事情,战天凭借鳄龟留下的一丝神魂,现在的他可以做到在鳄龟的体内任意穿梭传送,不再需要去固定的传送点,鳄龟的身体对他没有了任何的阻碍。
心念一动,战天直接传送到了莉亚身边,入眼的战场是一片狼藉,血腥味冲天,月珰族人精英各小队的鲜血把这一片空间的地面都染成了一片暗红色,有些低矮的地方,鲜血甚至都堆积成了一个小水洼。
被斩断的(虚妄树)树根横七竖八的到处散落堆积在一起,缺胳膊短腿的月珰族人的尸体也到处都是,满目凄凉。
莉亚全身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左小腿明显断了,在她的身下扭曲着,双手上血肉模糊衣衫褴褛。
莉亚驾驭的能天使高达,已经破损不堪,大量的零件散落在莉亚的身旁,而能天使高达握在手中的冰霜巨剑,上面镶嵌的冰系兽核也是光芒尽失,甚至有两粒已经破碎成了粉末掉在地上。
在莉亚脑袋附近,一根细小的树根掉落在地,布满锋利獠牙的口器明显的还在无意识的一张一合。
明显的要是通天建木再晚几秒钟吞噬掉虚妄树的神魂体,使这些树根失去了行动能力,莉亚估计已被这根树根穿透脑袋了。
要么立马s亡,要么就被(虚妄树)控制了身体,成为傀儡。
战天心中一阵阵心悸,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太可怕了。
莉亚看着战天从她身边显现出来,眼神满是激动的喜悦,这一刻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此刻的莉亚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柔弱,心情一时间无比的复杂的凝视战天。
艰难的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口中嘶哑着急切说道:
“快,那边,露丝在那边,估计不行了”
战天顺眼望过去,却见露丝被一堆大小不一的树根紧紧缠绕在身上,裹得犹如一个蚕茧,而且有四根细小的树根还穿透了露丝的四肢,
把她吊在了半空中,此时的露丝只有一个脑袋还耷拉着露在树根外面,一张俊俏的脸痛苦的扭曲着,肤色苍白如纸,殷红的鲜血顺着她被洞穿的四肢和嘴角还在不停的往下流淌,而人却是已经昏迷过去了。
心里一惊,战天迅腾空而上,几下就扯断了露丝身上的所有树根,然后把她一把抱在怀里,匆忙的来到莉亚的旁边,把她俩放在了一起。
战天此时一秒钟都不敢再耽搁了,左右手分别搭在两个女人的天庭穴上,赶紧调动体内真元,催动起大地枯寂逢春术对她俩进行治疗。
一时间大量的生命能量疯狂的灌入她俩体内,从内而外的修复着她俩身体中的所有创伤。
玄木针也自动从针囊中飞出,分别插在两女的几处大穴上,战天同时分神施展起阴阳针法辅以治疗。
几分钟后,莉亚和露丝身体表面外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全部快止血愈合了。
足足输了十几分钟,战天才停止了大地枯寂逢春术的施展,而结束了对她俩的治疗,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战天提着的心,此刻才终于放了下来。
反观两女,此时都恢复了红润的脸色,慵懒的躺在地上,呼吸均匀神态安逸。
她俩的伤虽然好了,可身心还是太过疲惫,从而都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战天看着她俩,忍不住苦笑,莉亚和露丝还真是命大,如果再晚十秒钟,结果就不知道是会什么样了。
叹了一口气,战天疲惫的靠在一堆断裂的树根上,懒懒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后叼在嘴里,
一缕青烟,渺渺的从暗红色的烟头上,往半空中飘飞而去。
战天的神情呆呆,思绪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放空,一瞬间,似乎想到很多事,又似乎什么事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