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常平揉揉麻痒的鼻子,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把那打他的大汉,在心里骂了好几遍,打人不打脸的江湖规矩都不懂,害得他打个喷嚏带着整张脸都疼。
莽夫!
忍着疼,常平继续整理东西,虽说他行李不多,但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收拾起来,也麻烦的很。
直到夏白喊他吃饭,才惊觉,天色已经快黑了。
看着锅里蓝黑的液体,常平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对于这是晚饭的答案,内心无比抗拒。
垂死挣扎的问夏白,“这是什么东西?”
“晚饭啊!紫薯荷包蛋粥。”夏白不明白,他怎么能问出这么浅薄的问题。
最后的一点儿希冀被打碎,常平苦着脸,在夏白灼灼的目光下,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
不锈钢的勺子,在碗中搅动,浓稠的汤汁,竟产生了挂壁的效果。配合先用盐煎,再放在粥里煮的荷包蛋,一种甜不甜咸不咸的奇妙口感直冲常平天灵盖。
“好吃吗?”
常平第一次怀疑,自己坚持这一行是不是错了,要是他找份正经工作,就不会吃到这种东西。
偏偏做出这锅东西的罪魁祸,还兴致勃勃的盯着他,问他“好吃吗?”
“好吃吗?”
“吃吗?”
“吗?”
“?”
咽下嘴里的粥,常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还…还行。”
夏白知道他说的勉强,“我手艺一般,但是从小习惯了,你可能吃不惯,别勉强。”
常平心说,这是手艺一般的问题吗?但凡是个正常人,就想不出这么离奇的搭配。
为了自己的嘴,常平道:“以后还是我做饭吧,您贵人事忙,怎么能为这种小事儿操心。”
他是真的怕被夏白毒死。
夏白没反对,今后的日子长着呢,总不能她天天做饭吧。本来就想着把这事儿安排给常平,他居然自己提出来了,正好省得她多费口舌。
她的精力还是放在赚钱上为好,冥界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在没有搞清楚下面真正的目的前,尽可能攒些家底要紧。
总不能真让师祖们断了香火,那可真成不孝徒孙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
这些天,常平一边看铺子,一边练习夏白教他的道术入门,虽然夏白不让他叫师父,只让他叫她老板。
但在常平心里,夏白就是他师父。
常平全神贯注,细如丝的灵气控制着手中的毛笔,让它在黄纸上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