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穿戴完毕后,他轻笑,展开手臂搭着慕容玦的肩头就走了出去,宛若亲兄弟一般。
慕容玦与他相识有好几年了,之前在西辽边境打仗的时候,慕容玦就被文徽帝慕容旻扔到了西边,让慕容玦跟着霍危历练。
一来二去,两个人混成亲兄弟一般。
慕容玦是打心底崇拜霍危,觉得他跟自己那些皇族兄弟很不同,至少待人是有真心的。
之前在战场上,霍危还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命。
只要他有危险,霍危都会不顾一切来救他。
从王府马车上下来,霍危扭头盯着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看病应该是去医馆,而不是青楼。”
慕容玦死活都要将人拖进去:
“哎呀,为了你,弟弟我可是花了重金将这百花深处给包了下来,现在就进去治病,走!”
霍危唇边挑着冷笑:“头一次见天色刚大亮就逛青楼的。”
百花深处,北燕权贵才来得起的头牌青楼,这里的姑娘都是自小养在这里,从未出过百花深处。
自小训练成各色权贵喜爱的样子,手段颇高。这里面最不起色的姑娘,到了旁的地方都是花魁般的存在。
百花深处里的姑娘知道是大名鼎鼎的豫章王与三皇子要来,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一早便起来梳妆打扮了。
霍危靠座在主位上,修长双腿粗犷随意的搭在矮桌上,男人自持一股沙场归来的豪放与杀气。
漫不经心的喝着早茶,黑眸只看着茶汤。
慕容玦低声提醒道:
“哥,你在看什么呢,看姑娘啊!我向宫里的老太医打听了,你这隐疾就是需要美人刺激,多刺激刺激也就好了。”
慕容玦知道霍危早年在战场上受过一场重伤,伤及要害,自此便不能人道了。
如今为北燕建功立业的英伟男儿,遭受此番屈辱,慕容玦急得比他亲娘还急。
也是他告诉的皇帝慕容旻,说霍危已于太监无异,此生恐怕无子,至此,霍危便得了能在皇宫自由行走的特令。
外人只知道这是慕容旻毫无底线宠信霍危,可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即便是将霍危放在女人堆里,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霍危墨色长睫淡淡扫了一下那群娇艳的姑娘们,冷道:“乌烟瘴气。”
慕容玦连忙起身拉了一个清纯可人的过来:“这个娇滴滴的白裙姑娘喜欢吗?”
霍危扫了一眼:“寡淡。”
慕容玦又拉了一个成熟年龄稍显大,胸脯格外饱满如大西瓜的过来:“这个呢,这个风情万种!”
霍危摆了摆头:“风骚太过。”
慕容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啊,什么样的才能刺激你啊?哥,趁着年轻好恢复,你得赶紧行动起来!”
老鸨拉了一位仿着高门淑女模样的姑娘过来,热情相荐:
“这姑娘端庄大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才情过人。不但有色,也有才,王爷以为如何。”
霍危冷道:“无趣。”
姑娘群里霎时间凉了下来,这三位姑娘可都是这里顶尖般的存在,这豫章王眼光是有多高啊。
这时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位髻松散,头上只簪了一根金簪,身着鲜红色长裙的女子。
这时,霍危也缓缓抬了眼,黑眸直直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