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岭坊。
此时东方七,穿着一身裘服,坐在梳妆桌前,他呼吸急促,面色红,双手颤抖着,不停的摸索着抽屉里,那些不属于他的物件。
“阁下,这么晚了,窗户边冷。”他突然对着窗户说道。
新月跳了进来,“哈哈,今天月色不错。”
新月仔细的打量眼前的人,他双眼微闭,嘴角上扬,一副阴沉,但显得兴致十足的模样。
“明月常在,只是京城的人,苟且而活,无暇欣赏罢了。”
“老板,我就一粗人,什么狗不狗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时节,聊聊香肉,我还能接您几句。”
“新爷谦虚了,您哪是粗人呐。”东方七微笑的望着新月。
“你认识我?”
“那得看大人对认识的定义是什么。”
“此话整讲。”
“如果说,我们相知相识,那便不认识,如果是,听闻过您的名声,知晓你的模样,那我便认识。”
“那要按照你的说法,我也认识你。”新月笑道,突然,他脸色一冷,小说的说道,“你不问我来做甚?”
“您想说自然会说。”
“哼哼,我就问你,炸…药,埋哪了。”
东方七起身,回桌上倒了杯茶,“大人,我不知您说什么。”说罢,便邀新月过来坐。
新月也不客气,坐下便将茶杯拿起,放在嘴边一饮而下。
“大人,不怕有毒么。”
“毒?什么毒?难道你真的藏了火药,现在打算弄死我?”
东方七大笑,“大人,您真幽默。”
“别…我一点都不幽默。”说罢,新月眼神冰冷,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阁下,这天…您这么穿,不热么?”
东方七叹了叹,“从小体弱,一直觉着,这世间挺冷的,所以,有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
话音未落,新月便一掌拍去,掌间带着猛烈无比的掌风,将东方七垂下的丝吹得飞起。
“你就不怕,我拍死你么!”新月的掌,离东方七的脸,不过毫米之间,可对方一动不动,甚至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哎呀。”东方七突然惊叫,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起身后退,被椅子绊倒摔在地上。
“大人,您要干嘛?”有些小心的问道。
新月笑着摇了摇头,他突然拍桌而起,桌子四分五裂,碎片到处飞溅。
东方七倒坐在地,他轻擦被木片割伤的脸,眼神,有些惶恐。
“我是干嘛的你不知道么?”
“知道。”东方七点了点头。
“那你最好老实点,将知道的事情,说清楚。”
“知道知道。”东方七急忙爬起,拉过两把椅子,自己则端正的坐了下来,一副被讯的小儿模样。
“火药呢?”
“不知道。”
“炭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