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弟兄反目割情袍
各为私利挥刀矛
有勇无谋乃莽汉
胆识并举方英豪
……
曹志明说出心意,与杜文辰不谋而合。
“志明哥,我也正有此意。正愁没有帮手哩,真是天赐机,没想到你来了”
“兄弟,你有办法吗?”曹志明问。
“办法是有,也很简单”
“说说看”
“桃子姐现在就关押在祠堂里,到晚上我把爷爷的钥匙偷出来,放了她就是”
“晚上没人把守吗?”
“那里阴森恐怖,到处都是坟头,鬼住的地方。尤其是晚上树林里,乌鸦、猫头鹰,扑腾乱飞,吱喵乱叫,黄红白绿色彩各异的鬼火飘忽不定,四处乱窜,想想都吓得魂不附体,谁敢在那里待。我若不是胆子小,个人就把事办了,根本就不用你”杜文辰绘声绘色地一番讲解,让人听了,着实感到地辩白心惊肉跳。
“兄弟,你真能偷出钥匙来?”
“手到擒来的事”杜文辰拍拍胸脯,蛮有把握地说。
“好,只要拿到钥匙,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剩下的我来做”
“你不怕鬼?”
曹志明坦然一笑,“鬼在人心,相信有就有,不相信则无”
“志明哥,你不知道,族规上明明写着,不管任何人阻碍和搅乱族长执行法规,一律同罪。就因为那年二叔被枪毙,我爷爷一直对你怀恨在心,时刻想着对你下手,只是苦于没抓住机会。这次你要格外小心,见势不妙赶紧跑,如果让我爷爷抓住那就死定了”
“多谢兄弟提醒,我会注意。兄弟,你要相信我,那次二叔出事,真不是我告的密”曹志明满腹委屈地辩白道。
“我知道不是你,是我爸!”杜文辰说得非常轻松。
曹志明闻听,故作吃惊,“你爸?这怎么可能?”其实,他心知肚明。
“利益之下,有什么不可能”杜文辰昂起头,满脸的无奈和惆怅。
“一母同胞的亲弟兄,还有什么利益纠葛?”
“争家产呗!唉,争来争去还不是都死了?”杜文辰感慨万千。
“再大的家产,能有一箱毒品值钱?你爸脑子没毛病吧?”曹志明不解地问。
“我把你当成亲哥,才对你说,你不知道“杜文辰附在曹志明耳边,小声说,“在我爷爷手里,有一件稀世珍宝。你千万要替我保密,这事连志纯都不知道”
“我知道,一定”
“为利手足相残让人寒心那!不说了”杜文辰站起来,收了渔具,“哥,我走了,你在家等着,十二点之前,我保证把钥匙交到你手上”
“你真有这么大把握?”
“你就请好吧!”杜文辰自信地一笑。
杜文辰走了。
曹志明来到曹志纯身边,拍拍后背把那包烟丢给他,微笑着说了声,“谢谢了,兄弟!”转身离开了。
“君子……!”曹志纯回头望着曹志明的背影,不住地点头。
……
杜文辰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
他见爷爷坐在客厅里一个人自斟自饮,一会儿神情暗淡,一会儿又眼笑眉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杜文辰走过去,抓起酒壶,“爷爷,我给你倒”
杜泽巢吓一跳,见是自己的宝贝孙子,抬头责备道,“你这孩子,也不打个招呼,我还以为是幽灵呢!”
“爷爷,你也怕鬼?”
“谁不怕?”杜泽巢说。
“爷爷,您要把桃子沉到尊至河,就不怕她变成厉鬼抓您吗?”
“再胡说我打破你的头“杜泽巢瞪了他一眼。
“爷爷,桃子没爹没娘,和一个结巴兄弟相依为命,你不觉得她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