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因为有地热,顿时回暖了许多。没见到清霜了,估计是被凤未离叫醒了。
她醒来看到凤未离一定被吓一跳,她想到清霜被惊吓到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
“被冻傻了?”
“有,很清醒。”她朝他眨了眨闪扑扑的眼睛,“一点都不傻。”
凤未离,“。。。。…”卖萌可耻!
他干咳了一下,弯腰把暖呼呼的她放置到床上,“你就是白天睡太多了,晚上才会这般清醒,午时的时候来看你,你就在睡。。。。。。”
他的声音蓦地戛然而止。她仰头看他,便见他眉宇感蹙起,“怎么了?”他遽然抬手扬起被褥,“有血腥气。”
安诺,“。。。。。…”
他鼻子怎么这么灵?便见凤未离抓过被褥的一角,上面晕染开一点非常淡的浅红,若是不仔细看,都现不了。她还在想怎么蒙混过去时,衣服突然被用力一扯,还没来得及扯回来,松松垮垮披着的外衣顿时很轻松的被扒下来,伤口就在胳膊处,十分显眼的露了出来。
这下别说蒙混了,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凤未离见此顿时勃然大怒。
他抓着她的手臂,目光阴鸷,“怎么伤的。”
“痛。。。。…”
她皱眉低呼,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顿时减轻了几分,却没有放开。
“怎么伤的?”他再问。
“不小心磕到的。
他显然不信,抬手轻轻一划,指尖把她包扎的绷带小心翼翼的割开。
“等等…。。。”她想要阻止,被他瞟过来一眼恐吓的住了嘴。
这人好生气好生气的样子耶。
他划开整个包扎的位置,顿时伤口便暴露在空气中。看着那划痕,少说得有七八厘米,他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感觉屋内的地热都要被他吓跑了,有点冷。。。。。
“来人。”他扯过被褥盖住她的身子,
朝外面高声呼喝。门外的守卫立马冲进来,感受到屋内低沉的气压,跪下不敢抬头的,“王。”
“她怎么伤了?”他冷睇着跪着的一片人,“本君说过什么了?”跪地的人顿时一震,他们浑身抖,颤着声音回答,“姑娘…。。。不能受到一点伤。。。。不能见血。”
凤未离闻言哂笑,“那么这是什么?”他握着安诺的手,上面的伤口十分刺目,笑得太冷,证明他现在很恼火。这下没人敢吭声了,终究逃不过一死,他们还隐瞒不报,罪加一等。
他随便点了一个人,安诺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说,如何伤到的。”
被点到的人一抖,顿时事无巨细的把今早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在听明白今天上午生的事情后,他脸色更差了。
“很好,一群人从中午瞒着瞒到现在,本君若是没现,是就打算这样蒙混过关?”他怒声叱喝。众人不敢说话了,确实他们是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在。
他冷哼了一声,唤道,“祁一。”
“属下在。”祁一现身。
“换一批人。”只一句话。
他话音刚落,“现一批人”顿时同步的颤抖了一下,甚至有人直接吓晕了过去,惶恐的想要求情却不敢开口,他们都知道,这个换一批是什么意思,在魔君眼里,没用的,就要消失掉。
“是。
祁一向来对主子的命令执行力百分百,正要带人下去,却被一脆声拦住。
“且慢。”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他大可不必理会,照主子的嘱咐做便是,不过若说这话的是安诺的话,还是有必要听一听的。
毕竟,主子在她身边,已经创造了很多奇迹了。
“是我让他们不要说的,不关他们的事。”她本来以为最多只是处罚一下,看他们吓得那么惨,就猜不会是简单的处罚了。所以急忙开口拦住。她不过是伤了一道口子,没必要让这么多人给她处陪葬吧!
“玩忽职守,知情不报。”凤未离低头看她,“一群没用的废物留着何用?”看他如此态度,便是执意要要了他们的命了。她顿时急了,“你要当暴君也不要往我身上背人命啊。”
长这么大,虽然她在排行榜被人悬赏过,被追杀过,不过她手上可是清清白白没沾过一条人命的。
“而且又不是很大的伤,现在不也止血了吗。”她极力的劝说。
“你要为他们求情?”他命人拿了药箱过来,重新给她包扎伤口。
紫眸闪过心疼,伤口已经抹过药膏止了血,却还是很触目惊心,他小心翼翼的给她又上了一层伤药,重新给她把伤口包扎好。
“我给他们求情,你能放了他们么?”她低头看着伤口被他重新包扎好。包扎手法竟然比清霜的还要好。他是这里的王,权力和地位都是最尊贵的,若他想要谁死,还不是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而且。。。。。。本来还想跟他说一下凤栖焱的事情的,现在看他为了一个伤口就这么大动干戈,若是知道了,岂不是更不麻烦。要不,还是改日再跟他说吧……。。。
她心里的思绪已经转了几圈,凤未离双手抱胸,斜睇着她有些愁的样子,“他们做错事了。”
“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总得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在本君这里,没有第二次机会。”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