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开价前可以摸一摸吗?”涂莫骄盯着那玉,双眼炯炯有神。
“涂公子可要小心些。”赵锦楼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涂莫骄凑近,用手轻轻抚摸着这块玉石,不禁感叹道:“方才一眼,就觉得此物不凡,如今再仔细一瞧,碧绿晶莹,灿烂夺目。此等好物,我愿出一万金。”
众人都哗然一片,涂家大公子竟然一开口就是一万金,可见豪气。
赵锦云上前,双手抱胸,昂头说道:“才一万金,未免太少了吧。”
“既然郡主开了金口,那我便加三千金,共一万三千金。生意人亏本的买卖可不做,一万三千金已是我的极限了。”涂莫骄对着她眨眨眼,笑眯眯说道。
赵锦楼点点头,朗声宣布:“一万三千金,成交!夏将军,你明日去取钱,一部分用于采购物资,一部分给灾民。如果你不确定如何分配,太师就在这里,你可以向太师请教。”
夏岁安连忙答应:“末将遵命!”
涂莫骄得意地盖上锦盒,笑道:“王爷今日送了我份大礼,我们涂家肯定也是要捐的。”他高声道,“涂家捐五千两,银,子!”
夏岁欢轻笑一声:“邕沂州第一富,就捐区区五千两银子?”
涂莫骄抱着锦盒,笑嘻嘻凑到她跟前,笑道:“岁欢姑娘你可要记牢了,涂家家训,贴人不富自家穷,量力而行。不过既然是岁欢姑娘开口,那就再加一千两,一共六千两银子。”
夏岁欢有些尴尬地说:“这是为了百姓着想。”
夏岁安站起身,抱拳对赵锦楼说:“王爷,末将愿意捐一百两银子。”
卓关元听后嗤笑一声,取笑道:“夏将军,身为南宁城守城将军,只拿一百两,是不是太少了点。”
夏岁安面色通红,前些日子他把钱都给了赵锦楼,赔他的剑钱,早就没钱了。他扭头道:“我,我现在只有一百两。等日后有钱了,我定会再拿的。”
赵锦楼摇摇头,道:“夏将军前些日子已经给了本王三百两,加起来也有四百两了。”他笑了笑,又问卓关元:“不知卓大人准备捐多少?”
卓关元有些尴尬,不愿说得太多,但也不想比夏岁安少,便说了个折中的数字:“我,我愿意捐五百两。”
"好!多谢卓大人、李叔,让人将这些都记下来。届时逐一呈给太师过目,让太师监督。”赵锦楼一拍桌案,朗声说道。
“王爷不必麻烦。”苍崎挥挥手,示意身旁的小厮,“青咏,你来帮王爷记着。”
李淮立即吩咐人送来纸笔,摆上桌子。小厮点点头,盘腿坐在桌前,行写下了南宁郡王一万三千金,接着是琳琅阁涂莫骄六千两、夏岁安四百两、卓关元五百两。
“我捐三百两。”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朗声说道。
“百味斋,李夫人,捐,三百两。”李淮站在小厮旁边,仰着头高声喊道。
“我捐六百两。”
“毓秀阁,陈掌柜,捐,六百两。”
“。。。。。。”
66续续,宾客都开始报自己的捐赠银两。不一会儿,纸上已经记满了数字。
那位名叫青咏的小厮拿起纸递给苍崎,苍崎点点头,说::“今日各位为国分忧之举,老夫必会呈报陛下。”
“有劳先生!大家明日将银两送至夏将军府即可,若送至灾民手中,与这纸上相差分毫,本王必叫他以死谢罪!”赵锦楼面色愉悦,说话也精气十足。
他望着还站在桌前的贺正良,笑了笑,“贺公子,如今流民之事已得以解决,不知这宴席可否继续,不然菜都要凉了。”
贺正良脸上讪讪,对他拱手弯腰:“贺某替那些灾民在此谢过王爷!今日贺某家中还有事,便先告辞。多谢王爷款待。”
赵锦楼摆摆手,故作着急道:“这,这么快就要走吗?我看你好像都还没吃几口呢,要不我差人送点给。。。。。。”
“不必了,”贺正良打断赵锦楼的话,说完,便向苍崎行了个礼,道:“今日多谢太师,有太师在,这流民之患定能度过。小生先行告辞。”
苍崎朝他轻轻颔,笑了笑。贺正良欲要再说什么,却最后垂下头去,转身离开了。
琴声响起,此时舞女们站好位,又开始翩翩起舞。宾客们面带喜色,谈笑间对这位王爷有了另一番认识。
萧昕在背后戳了戳赵锦楼的背,压低声音说道:“你胆子可真大,这含香聚瑞可是文武帝御赐之物。你就不怕圣上治你大不敬之罪吗?”
“有太师担保,怕什么!我这是为国分忧,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赵锦楼歪着头,悄声说道,““而且,这是皇爷爷亲赐的,又不是他,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也是御赐!赵小楼,你!”萧昕咬咬牙,然后又狠狠戳了他一下,“你说自己只是装出纨绔的样子,我看你是真纨绔!”
“这宝贝,我其实也挺舍不得。不过,我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呢。”赵锦楼用胳膊肘往后戳了一下萧昕的肚子。
萧昕闷哼一声,问:“什么目的?”
“喏。”赵锦楼对着那屏风后的抚琴之人努了努嘴。
“我都说了绝对不是他。”萧昕咂了咂舌。
赵锦楼回头望着他,双眼眯成一条缝,笑道:“是与不是,很快就会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