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金牌,权利仅次于太子,这是何等的殊荣。
震惊过后,张辅依旧语重心长,“王爷,自古藩王身居高位,下场都不会太好,你…多加小心。”
“知道了,多谢国公教诲。”收好金牌,朱高爔说着场面话。
随后便不再言语,见他这副模样,张辅只能无奈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看着张辅的背影,朱高爔的神色逐渐冷冽,嘴里振振有词。
“既然群臣不想我好过,那就让锦衣卫的动静再闹大点!”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朱高爔便在侍女的伺候下,穿好蟒袍出府。
他坐上骏马,直奔北镇抚司而去。
北镇抚司,纪纲坐在正殿中,与下属商讨该怎么调查官员。
见朱高爔进来,众人赶忙行礼,“见过王爷!”
朱高爔摆了摆手,“以后见到本王,无需这些俗礼。”
“诺!”众人应了一声,便纷纷坐下。
朱高爔坐在主位,他看向纪纲,询问道:“朝中官员的罪证,锦衣卫有多少?”
“禀王爷,朝堂所有大员,都犯过大明律。”
“全都有!”
纪纲的话,引得朱高爔惊呼,他原本有几位官员就不错了,没想到锦衣卫的搜查能力,这么离谱。
不过,这恰巧也说明,永乐初期政治并不清明。
奉天靖难后,为了稳住人心,老爷子对这些大臣,几乎都是恩宠。
现在看来,真让这些人觉得有恃无恐。
想到这里,朱高爔笑容冷冽,他扭头看向纪纲,“既然全都有,那就随便挑几个人抓吧。”
“随便挑?”纪纲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哪有抓人,而且是抓朝廷命官,是随便挑的。
“王爷,随便抓,会不会惹陛下不高兴?”
犹豫再三,纪纲说出顾虑,锦衣卫确实权利大,但也不能胡来呀。
“无妨,想要捉大鱼,水得先浑起来。”朱高爔目光闪烁,他就是要乱来,让朝堂百官,都觉得辽王是条疯狗。
弄的人人自危,这样的环境下,背后给皇后下毒的人,才会坐立不安。
人只有在慌乱时,才会出错,朱高爔就是要这样,抓住背后的主谋。
能成功谋害皇后,主使的人定然手眼通天,也就是俗称的大官。
但凡身居高位,那么牵扯的人自然不少。
朱高爔下令,无差别随机抓人,也是在赌,赌能抓到与主谋有牵扯的官员。
严审之下,自然会得到些消息。
“锦衣卫听令,抓人!”
随着朱高爔一声令下,纪纲不再多言,起身带领锦衣卫,数十匹快马冲出北镇抚司,掀起阵阵烟尘。
街道上,过路的行人见到这一幕,低声念叨,“又不知道是哪个大官要倒霉咯!”
应天府南城,官员府邸聚集之地。
数十位锦衣卫,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站在吏部侍郎门外,严阵以待。
纪纲不停望向某个方向,直到朱高爔的马匹出现,他才迎了过来。
“王爷,一切准备妥当。”
朱高爔点了点头,随后举起手,轻轻落下,“破门,抓人!”
“诺!”
数十位锦衣卫齐声听令,然后走到府门前,暴力将门破开。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避让!”
令人胆寒的声音响起,吏部侍郎府瞬间乱做一团,仆人们跪在地上,恐惧的低吟。
大批握着飞鱼刀的锦衣卫,径直走进内厅,将吏部侍郎捉了出来。
吏部侍郎孙叶,是新上任的,以前只是地方官员。
他能坐上这位置,说来还得感谢朱高爔,因为上一任侍郎,就是被他砍死的。
孙叶穿着白色的内服,衣衫不整,被锦衣卫死死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