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抓紧赶路。”朱高爔果断拒绝,任何事情,迟则生变,越早到南昌越好。
……
与此同时,南昌城中,最豪华奢侈的府邸内,一位年轻人端坐,聆听手下的汇报。
“主人,估计还有三日,辽王与锦衣卫就能到南昌。”
年轻人目光如炬,手指轻轻敲打座椅扶手,似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开口下令,说的话骇人听闻。
“让府中的死士全部出动,尽量截杀朱高爔!”
刺王杀驾,这种令人惊惧的事情,年轻人说的面无表情,仿佛心中没有一丝对皇权的惧怕,丝毫不担心事情暴露,自己下场会有多惨。
只能说,是个狠人!
“遵命,只不过他身旁有三百锦衣卫跟随,只怕…”禀报消息的下属皱着眉,对这次的行动结果,并不抱有乐观。
“无妨,即便失败了,也能给朱高爔来个下马威。”年轻人淡然一笑,将刺杀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
“诺!”应了一声后,下属离开去集结死士。
等人走后,身着华服的年轻人,面色骤然冷冽,眼中有着无限恨意,他呢喃着,“朱棣,朱高爔,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世子,王爷叫您过去!”门外,侍从呼喊,年轻人的身份揭开,正是大宁世子,朱权长子,朱盘烒。
“去告诉王爷,本世子现在过去。”朱盘烒吩咐了一句,便起身推门而出,朝着父亲宁王的房间走去。
宁王府深处,一间偏僻的房间内,青烟袅袅。
朱权身穿道袍坐在蒲团上,他微闭双眼,面色虔诚,身前的供台上,摆放着三清祖师像。
自从封地被朱棣从大宁迁到南昌后,他便躲在府中修道,深居简出,平日里几乎不与任何人接触。
“父王,儿子来了。”
听到声音,宁王睁开眼,面色浮现一抹凝重,他皱眉道:“四哥的小儿子要来南昌,这事你知道吗?”
今日,朱权突然接到了从应天传来的圣旨,说是辽王朱高爔要来南昌游玩,需要暂时住在宁王中。
南昌虽说风景怡人,但天底下好玩的地方多了,真说要游玩,那江南岂不是更好,为何偏偏来这里?
突然的旨意,让朱权心绪不宁,因为奉天靖难的约定,他意气用事跟皇帝撕破脸,过后心中惊惧。
所以,来到南昌后,他就沉迷修道,也不与人接触,想借此告诉皇帝他绝无二心,希望得有条活路。
可如今朱高爔突然到来,他不得不多想,这背后是否有皇帝的授意呢,要对自己动手了?
“盘烒,等辽王来了,你切莫表现出不满!”
朱权警示儿子,他心里清楚,当年皇帝答应只要自己借兵,就平分天下,可最后却毁约了。
自己的这位长子,为这事心里颇有微词,怨气大的不行。
如今朱高爔过来,倘若在他面前说些不敬的话,只怕这宁王也就当到头了。
只是他不知道,儿子派去阻杀朱高爔的死士,已经在路上了。
“盘烒谨记父亲的话!”朱盘烒面色如常,若无其事的回应。
“父亲若没其它事,儿子就先行离开?”
朱权摆了摆手,“去吧。”
朱盘烒脚步平轻盈,缓缓退出房间,关上门后,他的表情立马变了,从刚刚的顺从变得冷峻。
“爹,你不敢做的事我替你做,不敢争的位置,我来争!”
这小子瞬间,就从听话的乖孩子,成了叛逆少年,多少有点反骨。
……
距离南昌还有两百里外的官道上,朱高爔与三百锦衣卫坐在马上,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