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爔起身,走了几步,缓缓靠近,他盯着周武,突然笑了,仰头大笑。
“愚昧,真是愚昧的蠢东西!”
“建文削藩,逼死亲叔叔,我父皇不起事,难道坐以待毙?”
“再说了,建文姓朱,当今陛下就不姓朱了?”
“说到底,都是朱家人坐天下,你这种建文余孽,就是愚忠!”
这话激怒了周武,奉天靖难时,他听到最多的话,便是这句都姓朱。
所以百官最后才纷纷倒戈,致时应天城破,建文皇帝出逃。
“太祖爷传位,建文皇帝才是正统!”
愚蠢的东西!
懒得再跟他废话,朱高爔盯着他,眼神冷冽,“为何给皇后下毒,背后谁是主使?”
“休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周武嘴很硬,受了许多酷刑都不开口,如今再次询问,结果都一样。
眼睛死死盯着朱高爔,想从他脸上看出挫败。
这或许是周武临死前,唯一的期待。
果不其然,他满是伤痕的脸上,露出笑容。
朱高爔神色为难,面对他死不开口,似乎真的没了办法。
“哈哈哈…”审讯房中陷入沉默,只有周武在狂笑,笑声得意。
“先走吧,暂时问不出什么。”朱高爔皱着眉,吩咐纪纲离开。
二人先后朝着外面走去,背影有些落寞。
这一幕,刺激着周武的心,他仿佛像打赢仗的将军,庆祝的呼喊声响彻诏狱。
“朱高爔,你输了,输了,永远都别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啪!”押他进牢房的锦衣卫,抬手就是一巴掌。
“吗的,小点声,乱嚎什么!”
周武不服气,伸头与打他的锦衣卫对视。
“哟,你还敢瞪老子,找打吧!”
牢房中,两名锦衣卫拳打脚踢,刚刚还猖狂的周武,瞬间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