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经近黄昏。
室内没有开灯,带了斑斑驳驳的淡色光影。
这样的黄昏或暗夜,曾经是虞晚晚最害怕的。
她虽叫晚晚,心理上和生理上却都十分怕黑。
黑夜里啼哭不已的婴儿,奄奄一息。
出生不久,对什么都没有记忆。但那种恐惧感,却如影随形了她二十年。
那段被人狠心扔在了雨花台的往事,就是在夜的掩饰下进行的。
如今,人被紧紧箍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无限的温柔。
虞晚晚的害怕,因为有了抱自己的这个男人的熨贴温度,得以缓解。
相处日久,虞晚晚渐渐对面前的男人有了更多了解。
一直以为他高高在上,根本不会怜惜自己半点。
慢慢相处才现,他有他独家的教养和原则,贴心与温柔。
那是属于真正的世家子弟良好家风传承下来的,也有优越的环境提供给他的滋养和成长。
所以,她心内如冰,仍然控制不住情动。
刚刚被人群簇拥的遥不可及的男人,如今却低下眉眼,温柔细致的亲吻她,安抚她的身心。
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背负着和他的金钱之约,又在矜持个什么劲呢?
虞晚晚彻底放开了自己的身心。
情如春雪融化般般涌动,桃花眼中带了绝色的娇媚与惑色,缠住他的烟,勾着他的魂。
纤纤素手在铜墙铁壁上轻揉勾勒。
桃红色的嘴唇移到他的耳畔,呼吸带了栀子花的清浅馥郁:
“谢厅南,别动,今天,让晚晚来好好伺候你。”
谢厅南动作停了下来。
他双手托起虞晚晚的小脸,修长手指在嫩滑如脂的皮肤上摩挲,仔细看她那双最容易暴露内心的桃花媚眼。
那双眼睛里波光粼粼,一汪碧水,带了席卷他的温柔情深。
那里面,不再只有应付公式一样的机械冷淡,浓情蜜意和饱满情,欲交织,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男人呼吸渐渐粗了一些,低哑的声音唤她:“晚晚。”
小姑娘被他盯得紧,粉脸带了羞。
双臂环住他精瘦的腰,躲进他怀里,小手指猫一样轻挠着他的背沟:“我先去洗澡?”
“决定好了?”
“谢二爷多厉害,你想要什么便有人拱手送来,还需要问别人意思?”
虞晚晚拱来拱去:“石头做的吗?会碰疼人。”
谢厅南勾着唇:“怕疼的话,一会还真挺难办。”
他捉起怀里乱蹭的虞晚晚,手抬起她的脸:“宝贝娇嫩,让你印大表哥去关教授那备好药?”
他还在耐心试探。
他需要怀里这个小姑娘的心甘情愿。
他从不会对别人有这样的耐心。
只因为,她是虞晚晚,一个他心尖上娇气又爱哭的单纯“傻子”。
“也好,你也轻点。”虞晚晚声音越来越低,唇上却没停,吻在谢厅南的锋利喉结。
谢厅南给印壬去了电话,挂断,直接把无骨白蛇,抱进了浴室。
这是他在紫竹苑的房间。
最初的时候,他随父母住在某b委大院。他的童年,便是和大院里的谭定松、冯近尧、邢如飞等子弟们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