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
好在身上除了被咬的紅痕,並無旁的痕跡。
沈映魚想起昨夜自己在外面喝多?了,竟將同顧少卿做的事按在蘇忱霽身上,忍不住倒在床上,將臉埋進被衾中。
她真的是昏了頭,失了智,竟然做這樣喪心?病狂的夢。
旁人倒也罷了,竟然還是忱哥兒,還將他想成那般的人。
就在沈映魚懊惱之際,門突然被推開了。
她慌忙抬頭,看清來人後?,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從門口行進來的少年身著雪白直裰,白玉簪束髮,眉眼隨著年紀增長越發昳麗,冷瘦的手中正捧著碗。
他見她衣裳不整地倒在床上,詫異地微微揚眉,半分忌諱都沒有的將視線落在,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
薄冰肌瑩,雪膩酥香,含在唇齒間有馥郁的香甜。
「醒了且來喝一碗醒酒湯罷。」他眉眼柔和地朝著裡面走去。
蘇忱霽將碗擱置在一旁,就著坐在床邊,目光遊走,掠過半遮半掩的雪肌,紅痕斑駁如花。
昨日柰花清香縈繞,心?間浮起若有若無的癢意。
沈映魚呆怔地看著少年。
他、他怎麼在這裡!
還來不及多?想,憶起自己此刻衣裳凌亂地散著,沈映魚趕緊將衣裳裹緊,面如沸水滾過。
她自帶含羞的眸中滿是盛著的春霞,氣?息不穩地問:「忱、忱哥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這話時,她腦中浮突然現起昨夜的夢,一股激顫迅地竄上頭頂。
許久才反應過來不是夢,而?是真的蘇忱霽。
沈映魚捏著衣裳的指尖倏然發緊,心?中翻起浪濤,面上努力表現得不動聲色。
「昨夜回來的。」蘇忱霽溫和笑道。
「昨、昨夜……」她故作平靜的面容僵住,滿腦子都是昨夜。
昨夜,昨夜她依稀記得一些話,還有遊走的指尖和那滿是情。潮的喘。息。
在將目光移至眼前淺笑晏晏的少年面上,他絲毫不躲避地與她對?視,半分心?虛都沒有。
但?他眼底流轉的柔情,卻?讓她心?驟然停下。
「我身上的痕跡是你?弄的?」沈映魚屏住呼吸,心?中仍舊有期盼。
「抱歉,昨夜是我失去了理智。」他主動承認錯誤,耷拉著眉眼格外惹人憐愛,「你?連一封書信都不肯給我,還背著我在晉中同人定親,映娘,你?可我得知後?也會生氣?的?」
其實更多?的是嫉妒,嫉妒得他險些瘋魔成毫無理智的惡獸,將她所有都強行占據。
沈映魚失神地啟著唇,捏著被衾的手發顫,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他瘋了,還是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