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翘轻轻哼了一声:“奴才不要。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嗯?
多尔衮伸手碰了碰茶盏,又借着窗前天光看了看那糕点,这脸色就沉下去了:“周得胜!”
周得胜才进来,还没站稳,一个茶盏就碎在他脚边了,茶水溅了一裤腿,周得胜吓得连忙跪下去,却听见主子爷轻声哄着怀里的宁侍妾。
宁翘其实也没吓着,就是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多尔衮哄了她就安静下来了。
就听见多尔衮斥道:“狗奴才!伺候的什么!”
冰凉的茶水沁到裤腿里头,周得胜恨不得把底下的奴才们一口咬碎,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倒是连累了他在这里受苦挨骂。
这位好歹叫到前院来了,在后头都能呛侧福晋的人物,前院还敢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踩,这是不要命了吗!
周得胜领命去查,衣裳都来不及换,查清楚后,带着白着脸的冬卉思敏思青三个人来了。
一块儿跪在多尔衮面前,好似都在抖。
宁翘就听见多尔衮问她:“你来的时候,没瞧见她们?她们没来侍奉你?”
宁翘轻柔一笑:“奴才是周卫公公领来的。思敏思青两位姑娘奉茶,奴才不渴,也没有用。就那么放着了。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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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金书挪出去的命。
三个人都是旗下的奴才,要这么戴罪挪出去了,一家子的体面都没了,从此之后,就没了在旗下的立足之地了,被旗主厌弃的奴才,会生不如死的凄惨。
周得胜亲自监督行杖。前院没差事的奴才们集体观看。
缘由都没有遮掩,就是不敬主子,不守规矩。
“为什么不和本王说?”外头三个人堵了嘴,远远的拉出去打,现场看特别震撼,他们这儿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屋里安安静静的。
宁翘依偎在多尔衮怀里:“因为主子爷过来的话,会看见的呀。”
多尔衮勾了勾她的下巴,叫她看着自己:“所以就摆在这里,为了叫本王看见?”
宁翘眼里映着多尔衮的身影:“奴才什么都没有,只有主子爷能为奴才做主。主子爷愿意替奴才做主,是奴才的荣幸。主子爷眼里,要是什么都容得下,就不是奴才欢喜的主子爷了。”
多尔衮嗤笑一声,眸中却有笑意:“年纪不大,小心思倒是不少。”
“奴才的小心思都用在主子爷身上啦。”她就是存了心要撩人的。柔软的脸蛋在多尔衮的掌心蹭了蹭。
啧。瞧瞧这张嘴,怎么这么会哄人。
多尔衮翻了个身把人压住,掌心一团火,一下子就烧了下去。
前院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后头。
收着烤具的库房在郭喜的大张旗鼓之下开了,前头膳房烤肉的动静还是挺大的,肉倒是用的不甚多,可是式样多,自然是要热火朝天的忙活一阵的。……
收着烤具的库房在郭喜的大张旗鼓之下开了,前头膳房烤肉的动静还是挺大的,肉倒是用的不甚多,可是式样多,自然是要热火朝天的忙活一阵的。
前头的风转瞬就到了后头,紧随而至的,还有黄昏时处置了前院三个头等丫头的事。
谁不知道冬卉思敏思青在多尔衮跟前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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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金书主子爷难道就这么对侧福晋放了手,就喜欢上这一位了?
不单福晋这里这样想。这后宅里头,不知多少人是这样想的。
几个蒙古庶福晋们,心里所思所想的,也没有很露出来。府里谁得宠都好,大约她们几个蒙古出身的庶福晋,是难得宠了。
前几年或许还心存幻想,可在府里磨了这些年了,心气儿早就磨平了。可是这一位,又能得宠多久呢?
要不然,趁着佟佳氏或者将要失宠,趁着宁氏还未站稳脚跟的时候,是不是福晋,是不是她们,还能再做些什么?
按说皇上与王爷是兄弟,怎么皇上就能那样疼宠爱恋博尔济吉特氏出身的宸妃娘娘,怎么王爷偏就对她们姐妹用不上真爱呵护呢?
宁翘第二日起身的时候,她的衣裳已经从邀月堂那边送来了。
多尔衮昨儿惩治一番,没有人敢再为难烟雨,自然也不敢再给她什么脸色看,至少面儿上,一切都是规规矩矩的。
她这里起身更衣,烟雨在身边伺候着,冬卉思敏思青三个带着伤,撑着伤伺候她,宁翘一句都不多问,只管叫她们该如何便如何。
这三个丫头真绷起来,宁翘也看不出什么深浅来,可她不管那些,但凡一点侍奉不周到,她总有法子再叫多尔衮知道的。
她们总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就像宁翘自个儿,总记着她只是个侍妾的。
要是不认清自个儿的身份,在这样的王府里,是活不下去的。
多尔衮早起就出门去了,宁翘走的时候他都不在府里。
就是半梦半醒的时候被他捏着鼻子闹了一回,说她睡相不好老抱着他,害得她差点起不来。
烟雨扶着宁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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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