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他不否认的事,便是同意了。
秀秀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心里又忍不住隐隐升起希望。
崔道之要说亲了,这段时日以来,他在外头同薛家兄妹游玩的事,她也有所耳闻,甚至有一回,她在走廊拐角,还见过老夫人同薛昭音有说有笑,而前院厅堂,崔道之正在同薛崇明下棋。
像这类要结亲事的男女,在大梁并无需多少男女避讳,薛昭音被老夫人拉着到前厅,几人一起说话。
秀秀还被叫去奉了茶,她进去的时候,崔道之正在同薛昭音下棋。
这两日又听说,老夫人已经着人去相看两人的八字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崔道之产生了想放手的念头。
可是秀秀想起上次在香云阁,秀秀求崔道之放了自己,他说的休想二字,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她在这里想着离开的事,里头的崔道之却隔着屏风望着她的身影,很快,他紧绷的下颚松弛下来,呼吸开始变得松缓。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崔道之抿紧唇角,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起身穿衣,很快,一条大红的汗巾子浮出水面。
出去时,崔道之已经恢复如常,烛光下,他的模样甚至有一丝清冷,叫人压根想不到他方才做了什么事。
他只淡淡瞧秀秀一眼,坐在拔步床上,指了一下外间,道“今夜你睡那儿。”
秀秀扭头瞧了一眼。
只见外间靠墙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榻,不大不小,刚好能躺一个人。
秀秀察觉到崔道之这是不要她伺候的意思,心下一松,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即便要讨他欢心,也要等来日。
“是。”秀秀重新出去,换了一杯茶进来,将茶杯放在里间的茶几上,便打帘出去。
想到什么,秀秀停下脚步,转身道
“将军,外间的蜡烛可否不灭”
崔道之只道“随你。”
秀秀点了头,出去在榻上躺下,望着晃动的蜡烛,过了许久,才终于闭上眼睛。
等她睡下,崔道之起身走出外间,点了她的穴道,将她翻身,褪下她的衣裳。
只见光洁的后背上,有几处显眼的疤痕。
崔道之神色微敛,拿出一小盒药膏,伸出手指替她抹药。
等一切事毕,崔道之望着她白皙光滑的后背,忍不住视线往上,细长的脖颈里,是一根细细的肚兜带子,他目光在上头掠过,手略作停留。
下一刻,便飞快将她衣裳穿好,起身,打帘回里间。
他打开窗子,望着天上的圆月,眸色幽深,外间的烛光隐隐透过来,明灭不定。
齐家勾结匪寇,在杨朔州惹出了人命,这回死的,是皇帝的母家侄子。
一场掀动齐王两家的风雨,将要在长安刮起。
假以时日,两家的末路就要到来,到时候
崔道之抿起嘴唇,回头,隔着帘子望向正在熟睡的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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