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在背后嚼舌根,本宫听得烦。”
她也有点没好气:“你管她做什么?她要是能叫皇上在名单添上她的名字,本宫也不会拦她。”
问春瘪了瘪唇:
“奴婢就是看不惯嘛。”
皇后抬头,问她:“那怎么办?梅林就在宫中,谁都能去得,难道你还能拦住她,不许她去?”
问春被堵得说不出话,她小声嘀咕:
“奴婢就是拦不住,才在这儿发牢骚。”
皇后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恼瞪了她一眼,挥了挥手:“你有这闲工夫,不如替本宫把卷宗分类好,叫本宫能早点休息。”
问春立时羞愧地噤声,忙低下身子,替娘娘整理那对卷宗和账本。
见她安静下来,皇后才朝外看了眼,外间日色暗淡,叫她眸中的情绪也一时看得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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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闹腾许久,邰谙窈的身子有点犯懒,宫中各种消息传来时,她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半点不想理会,她慢腾腾地把视线落在楹窗外面,合颐宫的角落都点了莲灯,她说:
“都这个时辰了。”
秋鸣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掩唇:“谁说不是呢。”
赵修容仿佛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昨日在坤宁宫,人人都关心伴驾名单时,赵修容也是例外,整个人都不紧不慢,好像是笃定了伴驾名单上一定有她。
其实,名单未出来时,整个后宫都是这样认为的。
邰谙窈也没有想到赵修容会不在上面,她半耷下眸眼,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许久,她抬起脸,问:
“往年这个时候,赵修容都会伴驾随行么?”
绥锦给她端了杯茶水,不浓不淡,叫她醒醒困,闻言,也转头看向秋鸣。
秋鸣点头:“赵修容四年前入宫后,就一直颇得圣宠,每年不论秋狩还是行宫避暑,赵修容都是在名单上的。”
其实不止赵修容,还有良妃娘娘,都不曾被落下过一次。
但秋鸣知道自家主子和良妃关系的微妙,半个字都没有提起良妃。
听她说完,殿内主仆三人对视一眼,都有点纳闷今年的情况,忽然,绥锦极浅地皱了下眉头。
邰谙窈注意到这一点,不解地看过去:
“怎么了?”
绥锦有点迟疑:“奴婢想起一件事。”
“您还记得当日奴婢去尚衣局领披风一事么?”
邰谙窈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其实当日奴婢还在秋夜池旁见到了赵修容,只是后来又遇见了良妃娘娘,让奴婢一时将这事忘了去。”
“奴婢遇见赵
修容时,她正在和一个稚儿说话,”绥锦犹豫了一下,“奴婢当时没多想,现在想来,赵修容说话的人应当是二皇子。”
话落,邰谙窈立时清楚了赵修容为何没有出现在伴驾的名单上。
显而易见,不论那日赵修容和二皇子说了什么,皇后都是不乐意见到后妃接触二皇子的。
想到这里,邰谙窈不得不承认,皇后和敬妃娘娘将几位皇嗣护得极好,平日中根本听不见关于皇嗣的风声。
主仆三人还在说着话,小松子从外面敲门进来,送来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