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說道:「循循,都過去了。這些事都跟你沒什麼關係,你現在好好的就行。」
林循咽下那口飯,沒所謂地笑了笑:「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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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周末下了兩天的陣雨,總算在周一放了晴。
氣溫也有所回升。
林循看了眼外頭難得的艷陽天,邊站在試衣鏡前換上件輕薄點的襯衫,邊給沈鬱發微信:「我馬上下樓,你出來吧。」
她今天要帶沈少爺進棚子,試音外加錄製一部分的片花。
等林老闆收拾妥當下樓,沈鬱也恰好從1o1走出來,拎著根盲杖,反手帶上門。
林循注意到他換了根白色的盲杖。
他的盲杖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都很細長輕便,和她印象中盲人用的手杖有所不同。
大鐵門發出沉悶的聲響,卻沒能掩蓋她的腳步聲。
沈鬱轉過身對著她,站在原地等她。
等林循走過去,他才勾了勾一邊唇角,低聲說道:「走吧。」
林循有些古怪地看了他緩和的眉梢,以及唇邊稍縱即逝的笑意。
他一向沒什麼好臉色,怎麼今天心情這麼好?
她頓了一會兒,一邊跟在他身後往單元門外走,一邊問道:「我前天發給你的宣傳片台詞聽了嗎?」
「嗯,聽了。」
林老闆點點頭,直白地說:「我們只約了兩個小時,如果試音能節約點時間,就能多錄點宣傳片,少約兩次棚子,給我省點錢。」
沈鬱聽她這麼說,未免哂笑了聲,卻沒回懟,反而破天荒順著她:「知道了林老闆,我會努力給你省錢的。」
「……」
他這麼聽話,倒叫林循有些不好意思,心下驚疑。
吃錯藥了?
還是轉性了?
或者,就跟晝山這天氣一樣,他今天恰好處於陰晴不定的晴天?
她想起上周五,半夜裡那通不明就裡的語音通話,和那個古里古怪的算術題,忍不住問道:「你那天,喝醉了?」
「嗯?」
他聞言驀地停下腳步,林循正往前走呢,便險些撞到他後背。
她連忙剎車,悅耳的音質從頭頂咫尺距離傳來,尾音有些上挑,「哪天?」
「就上周五啊,」林循看了他背影一眼,「你不是給我打了一通電話嗎?莫名其妙地問了我一個問題。」
「哦,那天啊。」
他繼續往前走,模稜兩可地說道:「或許是吧。」
「……」
什麼叫或許是?喝醉就是喝醉,沒醉就是沒醉,有那麼模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