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祁承御脸色青,周身弥漫着低气压,这奴才私下是这么叫他的?
谢亦卿心下一颤,有一种上手捂她嘴的冲动。
顾言皱紧了眉头,抬眸望向皇帝,怕他一怒之下,又要杖打姜柚宁,这人睡了都这么不安分。
李公公双眼则盯着地砖,内心有一丝丝的暗喜,完了完了,这小宁子又开罪皇上了,护驾的功劳估计保不住她了。
但某皇帝只是冷着脸,狠狠地扫了姜柚宁一眼,拂袖离去。
众人:“?”
李公公愣了愣,急忙迈步跟上。
*
夕阳西下,静谧的房间响起沙哑的声音:“唔。。。。。。”
姜柚宁缓缓地睁开眼,全身有股微微的疼痛蔓延,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醒了?”顾言坐在椅子上,余晖洒在那张绝美的脸上,璀璨夺目,风华绝代。
她闻声扭头望去,竟是许久不见的九千岁,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嗨!九千岁,好久不见。”
虽是身体虚弱,但一睁开就能看见美男子,心情还是比较愉快哒,如果他的脸不要这么死沉,再笑一笑,那她会更加愉快。
“本督不在,你倒是混得差点断气,要不是本督赶到,你如今已是人头分离。”顾言斜睨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
姜柚宁脸一垮,嘴里无声地念:“要不是你不愿意放我出宫,哥现在不知在哪潇洒,怎会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
“你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莫不是在骂本督?”他皱了皱眉,这姜柚宁性子一转,怎就变得如此忤逆?
她敛下神色,笑得一脸假:“奴才怎敢骂九千岁呢?奴才以后还要靠您罩着,就差把您当菩萨供起来。”
“如此油嘴滑舌,还是睡了正常些,能起身么?衣服去换一换,都臭了。”顾言的眼神颇为嫌恶。
姜柚宁艰难地抬起手,嗅了嗅,呕!差点把胃汁都吐出来。
身上的衣服皱得没眼看,大片的血迹混合着沙土,早已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自那夜过后,她竟是没有洗漱过,这叫她一个爱干净的人怎能忍受?
也罢,她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太监,内里却是一个女的,谁帮她洗澡都不方便,怪不得九千岁坐那么老远,她都受不了身上的异味。
顾言见她一脸菜色,开口吩咐:“来人。”
门口两个小太监推门走了进来,躬身道:“九千岁,奴才在。”
他神色淡淡,开口吩咐:“去备几桶热水过来,给她沐浴。”
“是!九千岁。”两个太监领命退了下去。
姜柚宁干脆四平八稳地在床上躺尸,沉默不语,没人希望在美男子面前丢脸,以及出糗。
“本督还有要事,先走了。”顾言扫了她一眼,站起身往外走去。
而她此刻深受打击,只是轻轻的用鼻音嗯了一声,动也不动。
片刻!
几个小太监抬了热水进门,往房内的门廊走去,将热水倒在屏风后的浴桶里。
手提着空桶,走到姜柚宁面前道:“姜公公,热水已备好,可要小的伺候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