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馳聽到沒監控,便猜到他當時應該是在彎月斜街往裡處走的深巷子裡,他有些懊惱當時沒見到尚寧洲的人就直接回來了,要是找找他,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你白白受這麼一身傷,我心裡就是氣不過。」宋馳怒氣難平,越想越覺得心裡憤憤不平,直到尚寧洲吊兒郎當地看了他一眼,提著嗓子道:「原來你這麼在意我?」
他抽了張紙,把唇角的血痕抹掉。
宋馳:「滾蛋。」
「後天的旅遊,得往後推幾天了。」尚寧洲想起這件事才覺得有點頭疼。
沈思箏要是知道他被揍了一頓,會是什麼反應?
會心疼嗎?
該不會去找趙睿哲大幹一場。
他還是先不說了,免得又生事端。
回家的事也得推遲幾天。宋馳都能看出來這傷是被人打的,他老爸肯定也能看出來,他懶得解釋,打算在學校躲幾天。
*
沈思箏回到家,一點睡意都沒有,便想乾脆熬個大夜,再找部電影看看。
反正原本的計劃就是要跟溫故看電影的,就看溫故找的那部就行了。她回頭看了眼,這會兒溫故還在她房間癱坐在椅子上,長腿隨意伸出去,悠哉悠哉地吃果盤,八成也不回家住了。
「你還回不回家啊?溫小——」她拉著長音故意問了句。
聽到沈思箏這句話,溫故驚訝地抬頭,懶聲道:「回家?這麼晚了你還趕我回家?」
沈思箏攤了攤手,「你不是想你媽了嗎?幹嘛總住在我家?」
溫故:「我想住哪就住哪。」
他轉過身繼續吃水果,一副懶得理人的樣子。
沈思箏大概也猜出來了,溫故肯定跟家裡人鬧彆扭了,所以才一直賴在她家,就是在躲著。
「你把休學的事告訴小姨了嗎?」
溫故吐了口葡萄皮,「不說也不是個事兒。」
沈思箏音調提高了些,勾著嘴角問:「被趕出來了?」
溫故翻了下眼皮,「看破不說破,人情世故懂不懂?」
「小姨那人就是嘴硬心軟,你多說幾句好話,過兩天她氣肯定就消了。」沈思箏見他煩躁,便說了兩句聊表安慰。
溫故表示無奈,抱怨了兩句,「我知道,這事又改不了,你說大過年的,她總為這事兒生氣有什麼用?」
沈思箏想找點零食待會兒一邊看一邊吃,她一邊翻箱倒櫃,一邊跟溫故聊著這事兒,「所以你跟她說你的想法了嗎?」
溫故攤了攤手,「說了啊,她生氣的時候什麼也聽不進去。」
沈思箏找了兩包瓜子出來,「這事兒擱誰身上不生氣,你要是我兒子,我可能會打斷你的腿。」
溫故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