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箏自討沒後,將目光轉向精緻的床榻,鵝黃的輕紗帳幔,典雅又,睡上去應該很有安全感。
她忽然就想到了點此刻不該想的事。
邊上燃著香,木牌上還寫了一行小字:唯有鵝梨帳中香。沈思箏轉頭看到枕頭上繡著的鴛鴦,嘖嘖兩聲後道,「該不會需要雙修吧。」
尚寧洲還沒說話,沈思箏跟只受驚的林中鳥一般,驚呼一聲:「天吶,也太羞恥了吧!」
尚寧洲的目光從她臉上略過,羞恥?為什麼她眼神里全是興奮?
「想什麼呢?」他說了句,繼續解題。
「尚寧洲,真這麼想贏?」沈思箏打斷他。
尚寧洲頓了頓,「不想拖累你。」
「拖累?我沒想贏啊。」沈思箏拿食指敲了敲安陽客棧的那塊木牌,「我只想住店。」
她這是真的心裡話。
她這人就是貪圖享受,在布置如此精緻典雅的屋子裡,她只想著解題,豈不是暴殄天物?
「行。」尚寧洲將他找到的木匣子往桌上一放,倒了杯茶水喝,「那就不急了。」
沈思箏真的是他認識的人里最特別的那個。跟她在一起永遠都可以不成規矩,很輕鬆。
不過線索還是要找的,沈思箏在那木匣子的夾層里發現一個捲軸。
是一副美人圖。
紙上的女子鵝蛋臉丹鳳眼櫻桃唇,眉眼好看卻帶了幾分清冷,女子身穿淡紫色的敞口紗衣,露出鎖骨,在她胸前的位置,紋有一隻紅色的蝴蝶。
「誒?」沈思箏忽然興奮起來,拉了拉尚寧洲,然後摸著自己的胸口說:「巧了嗎這不是,我胸前有個胎記,位置跟她的蝴蝶紋身很像。」
沈思箏胸前胎記的位置倒是跟著畫中女子差不多,她平時不怎麼穿領子太敞的衣服,所以這個胎記很少被人看到,只有夏天穿吊帶的時候才會露出一半。
尚寧洲開了句玩笑,「說不定你就是這畫中女子轉世。」
沈思箏點點頭,「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尚寧洲見她有點認真,不禁笑了一下。
這蝴蝶給了沈思箏啟發,她道:「你說,等咱們錄完節目,我去紋身店也把這胎記紋成一隻蝴蝶,怎麼樣?」
尚寧洲道:「你不怕疼?」
沈思箏最怕疼,所以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畫的最下角有一排剛勁有力的小字:
念枝,若有來生,我定會娶你。
——顧長平
沈思箏「啊」了一聲,這倆人沒結婚?
「未婚就同居,挺前啊。」她嘆了句。
尚寧洲覺得她的關注點很奇怪。
「看來顧長平不是渣男,是個痴情的人。」
沈思箏道:「痴情有什麼用?人哪有來世,今生做不到,就是辜負,沒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