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无语。
小白脸讲究忒多!
穿上鞋,下地。
洗脚!
趁苏木忙着洗脚的功夫。
陈文止把被子铺好,合理分配位置,只占据一半的地方。
苏木回来就看见这副画面。
陈文止盖着大红喜被,睡在炕稍,炕被一分为二。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只铺了自己的被褥,眼看着另一半是光秃秃的炕席子。
苏木吸气、吐气。
有些无语地上炕,拿出另一套被褥,铺在炕头。
煤油灯被吹灭,苏木大力地甩上被子。
翻来覆去的,烙了好几张饼才睡着。
半夜。
苏木醒了。
她是被烙醒的!
奶奶个熊!气死她了!
瞅一眼旁边睡得正香的陈文止,苏木眼珠子一转,来道儿了。(东北话,有馊主意的意思。)
先是把自己的被推到一边,再把陈文止连被褥和人一起拖拽到炕头。
陈文止可能是白天累极了,这会儿睡得很沉,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苏木把自己的被褥在炕稍铺好,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满意躺下,不由喟叹一声。
唉,真舒服啊!
其实,炕突然火热的原因是,陈母晚上起夜时,怕小两口折腾冷了,贴心地给添了一捆柴。
陈文止喜洁,也因此东厢房在改造时,就把烧炕的灶口修葺在外面了。
灶口正对应着炕头,这也是为什么苏木被热醒的原因。
新婚第二日。
陈文止是捂着鼻子起来的。
血液从他指缝中蜿蜒流出。
果然是血!
他就说鼻涕不可能是这个度流出来。
连忙跑到水盆边,往脸上泼水。
清洗到鼻血不再流,他才回到炕前。
?
他昨晚不是睡在炕稍的吗?
怎么去炕头了?
目光快锁定苏木,除了她还能有谁!
陈文止抄起枕头,对准苏木的屁股。
“苏木!”
被一枕头呼醒,苏木脸色难看,怒目圆睁。
然而,一腔的火气,在看见陈文止鼻子下,没擦干净的血迹后,瞬间化为乌有。
带着一丝心虚,“最近你是不是肘子吃太多,补过头了?”
陈文止眼底冒着火气,想火,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