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预想当中的一样,妖魔血肉对我来说是大补之物,能够快速获得属性点。”苏横放下筷子,蹙眉思索,“用一小块妖魔血肉,搭配大量的普通食材,能够将其效果最大程度发挥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带来的改变也不会太大……”
“这块妖魔的血肉分量实在是太少太少了,顶多支持一天的时间。不过,这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或许能够尝试着收购一些比较诡异的食材进行尝试,但具体该通过什么样的渠道进行收购,还需要多方打听才行。”
……
两天的时间眨眼过去。
这天清晨,苏横从府邸当中离开,准备外出的时候,被人拦下。
这是一个笑容和煦的青年人,身上穿着锦袍,腰间挂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螭龙玉佩。现在明明是初春,气候尚且有些返寒,这家伙手中却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把折扇,显得有些傻气。
此人名叫徐德。
在这长清县,有苏、徐、薛、何四大家族。
这四大家族分别张管着不同的生意,就比如说苏家经营的是布匹和商行,徐家控制盐务,何家掌管药材,而薛家则是长清县中拥有土地最多的地主,控制粮食。
以往薛家的势力最大。
但近些年来,因为苏横从前世带来的一些知识,苏家的商行发展的也很好,货物甚至能卖到其他的郡府当中,隐隐已经呈现出和薛家分庭抗礼的趋势。
四大家族的核心产业各不相同,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竞争。
这些家族的主事人,私下里怎么想苏横也不太清楚,但大家表面上的关系维持的还是相当不错。逢年过节,都会有人情往来。而且,家族和家族之间,也多有姻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徐家的宅邸和苏家的宅邸相距不远,苏横和徐德年龄相差仿佛,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不错。
“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弄好了。”徐德兴冲冲的对苏横说。
();() “哦?”苏横挑了挑眉头,一副侧耳恭听的表情,“你手里有我想要的功法秘籍?”
“那倒没有,传说中的功法秘籍这种东西太过玄乎了,话说当真能行吗,和话本小说当中描述的一样,能够飞天遁地,长生不老?”徐德眨眨眼。
苏横习武,他自然是知道的。
本以为只是完票性质,还和其他几位狐朋狗友打赌苏横能坚持多少天。
没想到,这一学就是三个月。
而且整个人的变化真的很明显,身材高壮了不少,一双眼睛也是炯炯有神。搞得徐德也心里痒痒,想要习武。但可惜的是,他家里的那位护院武师很委婉的告诉他,没有根骨。徐德大失所望,只能死了这条心。
“别浪费我时间。”苏横催促道。
徐德人不坏,相当热情,但就是话特别多,有时候让苏横觉得很烦。
“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给你找了条路子,里面有人出售武学真功,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徐德贼兮兮的看了眼周围,街道上没有其他人,他这才压低声音开口。
“什么东西?”苏横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也有些好奇。
“黑市,你听说过这东西吗?”徐德说,“最开始的时候是一群盗墓贼和走私贩子搭建的临时摊子,后来吸引了不少下九流的人,渐渐演化成一个不小的市场。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当然不能保证真假,只能凭借自己的眼光。而且这地方属于非法地带,官府不管,你如果打算前去的话得多加小心,最好多带上两個护卫。”
“黑市……”苏横听说过这个地方,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如何进去,他还真不太清楚,“这个地方该怎么前往。”
“首先你得有令牌,然后是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
“我该如何获得令牌?”
“不需要获得。”徐德嘿嘿一笑,“我这里就有,送你了,兄弟够意思吧。”
徐德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玉制令牌,上面铭刻着简陋的条纹,大概一张扑克牌大小,伸手递给苏横。
();() “然后是时间和地点……”徐德将其中的要点一一告诉苏横。
苏横随手将玉牌塞到怀中,朝着徐德抱拳,正色道,“你这次帮了我不少忙,我欠你一个人情。”
“嗨,咱兄弟二人还说这有的没的,没必要弄这么严肃。”徐德摆摆手,满不在乎的开口道,“有时间的话请我去明月楼里吃顿饭就行。而且,这令牌不贵,关键是获得的渠道。我也是从我家里一位护院口中打听到的消息,没花费太多功夫,伱也别太在意。”
……
徐德所说的黑市并不在长清县,而是在城外大概十多公里外的一座破旧的小镇当中。
恰好,今晚戌时(大概下午七点左右)黑市将会开启一次。
自从水鬼袭击了苏尚之后,苏横内心当中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紧迫感。因此,在确认消息为真后,今天傍晚,他便带着两名护卫立刻动身前往黑市。
小镇破败,位于一处山沟当中。
太阳已经落下山头,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朦胧的月牙。
周围的环境昏暗,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野兽的吼叫,和诡异的淅淅索索声。
前世的时候,繁华大都市,七八点只能算是夜生活刚刚开始。
但到了古代王朝,一切都不一样,外面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清,苏横也是第一次晚上独自出城。不过他现在的体魄远超常人,一个人大刀阔斧的行走在最前方,反而是衬托身后两名护院显得瘦弱,在这片陌生环境当中很是警惕。
黑市所在小镇正中是一条破败的巷道,两侧挂着灯笼的破旧房屋里摆放着各种货物。还有人直接坐在街道两侧,面前油纸一铺,手里拿着一挂暗淡的灯笼,就算是一座简陋的地摊。
灯笼的光芒黯淡,只能照清楚地摊上零碎的货物,却看不清后面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