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花无语泪双行。
“不是啦爹爹,这是娘亲画的大花马!”
“……这是……马?”
“对的!娘亲说,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嗯……叫做什么来着?娘亲,凌儿忘了。”
宋小花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一声:“斑马。”
陆子期眉尾一挑,又细细看了那幅图两眼,面露一丝讶异。
这种马,他也只是在一本记载遥远番邦的奇文异志上见过寥寥几个字的描述,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出的那个谜语是跟斑马有关的么?”
宋小花的眼珠子转了转,顿时又来了精神。忽悠不了儿子,忽悠老子也行。子债父偿嘛……
“听好喽,那我也来考考你!白色的马叫做白马,黑色的马叫做黑马,黑白相间的马呢,也就是你手里的这个,叫做斑马。那么,黑白红三种颜色花纹的马,是什么马?”
“世上还有这种马?”陆子期凝神思索片刻,确定从未在任何书里见到过,遂摇头。
陆凌顿时得意非凡:“爹爹,是三色马啦!”
宋小花却比陆凌还要得意百倍:“现在我要公布正确答案喽!当当当当!谜底就是,害羞的斑马!”
陆凌不知所以,犹自懵懂。
陆子期则目瞪口呆,旋即失声轻笑,又,开怀大笑。
喵了个咪的,善了个哉的,阿弥了个陀佛的,不能看啊不能看,再看就要忍不住飞身扑倒了啊啊啊啊……
宋小花遮着眼睛,捂着胸口,压抑着乱串的‘狼性’,低头冲进了厨房。
做饭进行曲
在经历了两次吵架,一次‘爬墙’事件后,宋小花的生活进入了平稳期。
一家三口,哦不,加上宋无缺就是一家四口,小日子过得很是和谐有爱。
吃饭睡觉,买菜做饭,看书练字,打扫房间带孩子,平平淡淡才是真,安安稳稳不折腾……
宋小花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这么个过惯了天天上窜下跳忙得脚打后脑勺生活的家伙,竟然颇有做家庭主妇的天份,面对如此无波无澜死水一潭的日子,不仅一丁点儿也不觉得枯燥乏味,反倒渐渐乐在其中。
陆子期给她和陆凌两人各买了一套文房四宝,让他们平时就照着字帖练,晚饭后,他若有空的话也会指点一二。
宋小花认的字比陆凌多得多,不过,写的字就……按照陆子期的说法是——
完全不拘一格,彻底笔随意走,非一般人所能达之境界也~
宋小花总结并翻译了一下,其实很简单,四个字便可概括——
一塌糊涂。
原本,宋小花以为陆子期是匹‘腹黑狼’,后来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此人哪里是‘腹黑’啊,压根儿就是‘口黑’,不不不,简直就是‘毒舌’!
话说前几日宋小花那倒霉催的手指终于差不离好了,于是便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了做饭事业中准备要一展身手。
坚信凭着这些天跟在陆子期身边的观摩学习以及自己至少150的iq,要弄出顿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来还不是手到擒来十拿九稳的事儿?
经过了一通热火朝天有模有样的忙碌之后,宋小花很快便整出了一道菜,清炒土豆丝,好吧,其实是土豆块……
没办法,一朝被切肉,十年怕菜刀啊!在忍不住哆嗦的情况下能切成不规则多边形体已经很不容易了。
刚一出锅,恰逢陆子期到家,宋小花便立马献宝似的端到了他的面前,‘星星眼’地期待着他的评价。
陆子期接过来,看一眼,闻一下,尝一口。然后,皱眉,吐掉。
“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宋小花紧握双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往外蹦:“土,豆,丝。”
“你做的?”
“对,的。”
“盐多,油少,火候太过,刀工不够。”
“你……你……”
“厨艺尚需多多练习。”